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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出来效果自然不同,话对不对或许不重要,重要的是说这句话的人身份对不对。
依今日的情形看,这本院训不过就是走个形式,又或许,是用来约束明义堂众人,总之,是与这些世家小姐公子们无甚干系。
贺攸宁对人心的把握有些不像孩子,卿嘉述不免有些讶异。
卿嘉述的堂兄是大皇子伴读,也曾听堂兄提起这位渝平公主,粘人爱撒娇才是与她最贴近的词。
今日一接触发觉,这位公主可决不是堂兄说得这般不谙世事。
可卿嘉述嘴上却未改变话语:“此言差矣,既是院训自然人人都要遵守。”
“所以你平日也会像今天一样向他们行同窗礼吗?”
贺攸宁追问。
卿嘉述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仔细思索一番道:“平日甚少见到他们,明义堂的学子大多不爱出门。”
贺攸宁心中觉得讽刺,一出门就碰上这样的人和事,谁会爱出来。
也不怪明义堂众人奉行明哲保身之道,明晖堂都是孩子,年纪都还小,尚不懂得伪装,一切恶意明显又直接,甚至是最蠢笨的办法都能让明义堂如临大敌。
要她看,明德堂的世家子弟也大多是瞧不起明义堂,只不过年纪稍大,也懂得掩饰心中所想,就像卿嘉述,从待人上挑不出半点毛病。
贺攸宁这会倒也不装了,就站在卿嘉述面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卿嘉述平身第一遭被人这般对待,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当作没看见。
“走吧,淡竹姑娘还在等我们。”
说罢,便转身准备先行。
“表~哥~。”
卿嘉述身形一僵,不知贺攸宁又要给他出什么难题,很是艰难地转过身。
“抱!”
她这小短腿走起路来实在太累,还是抱着舒坦。
卿嘉述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等抱起贺攸宁时才觉不对。
这小姑娘也忒会见风使舵,要用时就叫表哥,用完了就你啊你的,偏生你还说不得她。
淡竹在院中早已等候多时,看见贺攸宁回来急忙上前。
“公主怎得去这般久?”
贺攸宁悠哉游哉拍了拍卿嘉述的手,示意他这次真的可以将她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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