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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红青知道书里这段是为了衬托大院里双职工家庭之间的差异,赵曼最后为了孩子还是会回来的,知道结局后,她挠了挠头,有点想回去睡觉了。
老钱一家呢,向来是圆滑见风使舵的,夫妻俩看热闹成分多一点,钱海跟梁恩阳一起长大,吵吵闹闹惯了,见小伙伴哭得这么惨,也慌了,赶紧上前安慰他,“以后玻璃珠都给你玩好不好。”
清官还难断还难断家务事呢,岑柏一时也有点头大,遇到这么一个心狠的丈夫,也没人给个台阶下,这回是非走不可了,赵曼彻底心凉了,推开众人直接骑上了自行车。
梁大志看到她真走了,强撑着给自己留面子,“走就走,谁怕你不成。”
老婆一走,他也懒得应付大院里的大家,抱起儿子回了屋,直接关上了门。
一场闹剧以一种非常荒谬的方式结了尾,苏雪桢回去吃葡萄都感觉没心情了,夫妻俩聊了会儿私房话就睡了觉。
一早两人在家吃过早饭推着自行车准备去上班,在大院门口正好碰到梁大志送儿子上学,梁恩阳眼眶红红的,看到她要喊人,梁大志咳了声,看到他们俩表情还有些尴尬,转头没打招呼就上车骑走了。
一个大男人,心眼还挺小。
苏雪桢懒得理他,跟岑柏也骑车去上班,到了医院,她先去看了小白,喝饱奶的孩子在床上睡得正香,脸上已经微微有了红晕,鼻子一动一动的,看上去很可爱。
苏雪桢跟大家说下午公安局会派人过来给小白做特征登记,会尽快核实市里的失踪人口登记帮他寻找家人,他丢的时间应该不长,找回的希望很大。
吕子月对小白倾注了很多感情,听到后是最高兴的,苏雪桢冲她笑了笑,“行,那我们就开始工作吧。”
同一时间,到达公安局的岑柏也收到了来自徐志虎的汇报,“我们给杜红画了像,私下去问了汾湖桥附近各大街道的负责人,没发现她的登记信息,但通过隐秘走访询问,发现了她的居住地。”
“就在宁闸街道一处民居内。”
“说下去。”
“这户人家还住了母子俩,男的好像是她相好,叫余江涛,他在家里偷着开了家麻将馆,靠给这些客人卖一些零嘴和水来挣零花钱,据她邻居所说,杜红经常早出晚归的,早上往往五点多就走了,晚上十一点才回来,对外称是在洪江市内上班所以来回花的时间比较长,因为汾湖确实离市区比较远,一直以来也没人怀疑。”
汾湖是前些年刚被分到洪江市来的,早先属于保平省管辖,后面由于洪江市盖了不少工厂,工厂用地不够,把汾湖这地吞并过来了,因为跟保平省下属乡县接壤,生活习性也比较接近,两地交流一直很频繁,人员结构复杂,很多黑户完全查不清,一直以来都属于管控困难区域。
汾湖再难管,也归洪江市公安局管辖,户主没登记信息只怕早就被赶出去了,岑柏想到什么,问他:“余江涛在市里有登记信息吗?”
徐志虎马上答:“有。”
“那就好办了。”
岑柏快速吩咐下去,“现在马上派人封锁汾湖周边街道,把这个余江涛的照片提供给交通局让他们注意查验相关人员,杜红昨天被抓,一晚没回来,只怕他现在已经准备跑路了。”
“他要是跑去保平省,我们再想抓回来就难了。”
跨省之间公安局工作几乎完全不互通,岑柏不敢保证到时保平省公安局会配合,就算会配合,一层层文件走下来,人早跑远了。
私开麻将馆经营是严重违规,岑柏不能以贩卖人口去查验余江涛,但能以违法经营去办他,他很快向局里申请了调查流程,开车带人去汾湖,突袭余江涛家。
开车过去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下车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岑柏揣着枪,踩着靴子下车,高声道:“围住整个院子,一个都不准跑。”
这是一栋带宅院的一层平房,看上去挺普通,面积倒是不小,岑柏绕了圈,发现足足有六间房,冷笑了声。
高长东上前敲了敲门,一直没人应,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入时,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颤巍巍出来开了门,抬眼时目光微微发黄,很浑浊,声音很虚问他们:“有什么事吗?”
“婆婆,有人举报你这涉嫌违法经营,我们要进去查一下,打扰了。”
高长东说完,一挥手,一小队成员有序冲了进去,在屋里角角落落检查起来。
岑柏也走了进去,四处打量这间宅院,树木丛生,还挺凉快,一进屋,也发现了四张方桌,上面果真有麻将,靠墙立着一个柜,放了一些只有供销社才有的吃食,最下面的抽屉他拉开一看,放了两条烟和几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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