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液体布满发间,流淌到满脸,有些酒不可避免地进到眼睛里,又痛又辣,眼球生疼,阮琳猝不及闭眼防尖叫出声。
红酒依旧一滴不落地倒在她身上。
旁边人都看傻了。
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
直到女人松开阮琳发髻,把酒杯扔到一旁,才有人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给阮琳递纸巾。
“你没事吧琳琳?眼睛怎么样……”
还有人怒气冲冲指着女人的鼻子,气得脸都红了:“你别欺人太甚!
我们现在就去找保镖——”
女人掀起眼帘:“欺人太甚?”
“你们背地里嚼我女儿舌根,我现在替你们父母履行一下义务,怎么了?”
她笑容愈发明艳,连带的声调都上扬,“没什么欺人太甚,记住了,这是长辈教育晚辈。”
最后六个字,咬得清晰明了,抑扬顿挫。
更把这群自视清高的姑娘们更是气得头晕目眩。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无名氏一个,还想替我家长教育我——”
“林谣。”
女人回过头,红唇轻启:“我叫林谣,双木林,童谣的谣。”
-
林谣教训完几个乳臭未干的姑娘,转身走到屏风外,拐去洗手间洗手。
用了洗手液搓了三遍,最后又从包里掏出护手霜擦完才算舒服。
她随意抬头照了照镜子,抬步向外走,谁知刚跨过卫生间门槛,手腕便是一紧。
被一股力道拽着,顺势跌进了一个怀里。
熟悉的冷木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
以及熟悉的,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
“听说你现在本事很大啊……都能躲过我的耳目,逃这么远了?”
“那当然,”
林谣低头笑,“也不看看,这十几年是跟在谁身边练出来的。”
和老大本人过过招,自然对付得了手下。
不过……
“我怎么就逃跑了?”
林谣不满,“逃跑什么呀,我给你发了信息的。”
记忆这东西太任性了,谁知道它哪一瞬间会来。
“要怪就怪时间太巧合了,你恰好出去有事……”
林谣撇嘴,“我也不能等你,我太想我女儿了。”
男人的轮廓隐匿在黑暗里,但仍能分辨出俊逸的下颌线条,以及深邃漆黑的眼。
他端详着面前的女人,笑了下:“紧张?”
“……那-->>
当然还是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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