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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舒宁靠过去,凑近他,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弟弟的头,“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心烦,但是不要辜负夏夏,否则不仅是她,我也会伤心的。”
靳朝安拨开她的手,起身,“我让彭晋送你回去。”
话说完了,靳舒宁也不再多留,毕竟主人也已经在赶客了,“别忘了明天回家吃饭。”
送走靳舒宁。
延悦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她立在餐桌边,眼睛红红的,等三哥一过来,才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靳朝安走到餐桌前坐下,没有拿筷子,甚至都没有动,只是坐着,双眼盯着桌子上的一盘菜。
气氛非常的压抑。
过了一会儿,靳朝安拿起筷子,就近夹起一片藕,刚递到嘴边,又放进了碟子里。
他张不开嘴,也咽不下去,胸口的那口气,堵得难受。
放下筷子,冷声道,“去喊她。”
延悦很快就回来了,她摇了摇头。
她不吃。
甚至连理都没理。
延悦低下头,“三哥,您要罚就罚我吧,可乐的链子是我解开的,是我没有听您的话,我错了,我该罚,不关庄灿小姐的事儿。”
刚刚她进去,看到满地带血的纸巾,差点吓了一跳。
庄灿找了块布把自己的腿绑好,止住血,也没消毒,就直接倒在床上裹头大睡了。
延悦进来喊她吃饭,她隔着杯子,闷闷地吼了句,“我就是饿死也不吃!”
延悦只好无奈地退了出来。
倒是这句气话,没有汇报给三哥。
说了也是添堵。
靳朝安没回她,重新拾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延悦默默站在一边,想着庄灿腿上的伤,不知道要不要汇报一下。
她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三哥和灿灿这两个人现在叫不叫谈恋爱,反正她知道,他们现在的这个行为,就叫做冷战。
只有谈恋爱的两个人才会这样子冷战。
冷战中的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先低头,可偏偏这两人的性格都是那么强势,各自都是死也不会先低头的主儿。
延悦犹豫了一下,到底忍不住开了口,“三哥,我刚刚进庄灿小姐的房间,看到她腿上的伤……还挺严重的,好像流了不少血,那屋里也没有个医疗包,我看她只拿布条简单扎了下,也没扎好,看着还有些渗血,布条也不太干净,万一感染了……”
靳朝安“啪”
地撂下筷子,转身便上了楼。
不吃了。
延悦心想,完了完了,这是bbq了?
bbq还是下午庄灿刚刚科普给她的网络流行语。
延悦只听到了楼上传来的摔门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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