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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如寒玉,白皙修长,像是只从未沾过阳春水的女人手,还散发着微微的茶香。
但却莫名泛着极强的冷意。
延良秒懂,立刻从身后拔出一把小刀放入三哥掌中。
刀身不长,除去刀柄,也就十来厘米,但是刀刃却异常锋利,有一种削铁如泥的感觉。
庄灿明亮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嘴巴立刻闭得严严实实。
看着就一肚子鬼心思的模样。
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下一秒,冰凉的刀尖就抵在了她的下巴上,庄灿的脸,随着男人抬刀子的动作,被迫扬了起来。
四目相对,他弯下腰。
“再有一句废话。”
他语气极缓,极淡,后半句没说出口,直接用行动表明。
刀尖向上,一横,沿着她紧抿的唇线,缓缓划过,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庄灿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那刀尖离她的嘴唇几乎只剩一毫米。
靳朝安直起身,把刀子往延良怀里随意一丢,被他稳稳接住,又插回了身后。
“接着审。”
他咳了咳,被延悦扶着回到了竹椅,这会儿风大了些,延悦又给他在腿上盖了张薄毯。
他身子本来就不太好,早些年出任务,受过一次很重的内伤,肺伤得有些严重,这往后,便时常咳嗽,吃了好多药也不见好转。
这次落了水,怕是又严重了。
延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庄灿刚被恐吓,这会儿还心惊胆战的,但她还是硬撑着笑了笑:“好啊,但是我有个要求。”
“我要和他直接谈。”
她说的他,自然指的是竹椅上的那位。
靳朝安并没应声,延良手里的枪登时顶在了她的脑后,上膛。
“还敢耍花样?”
庄灿哼了一声,表现出了一副完全不怕的样子。
但其实,心里还是挺杵的,那他妈可是枪啊,万一走火就完犊子了。
但是她心里笃定了,这人绝对不敢开枪。
因为……
“可以。”
靳朝安便开了口。
庄灿心里发出一丝得意的笑,但面上却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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