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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质是波斯的丝绸,很贵,非常贵,贵得难以想象的那种,无论从编织还是工艺上看,都是妥妥的艺术品。
因此,延悦平时都不怎么敢往这块地毯上踩。
这块地毯,不大不小,正好铺在沙发和茶几下面。
知道地毯的典故,庄灿再看可乐一副暴殄天物的样子,心疼得就要吐血。
好在靳朝安还没有那么烧包,他冷声喝道,“可乐!”
可乐啃啃啃,不理他。
庄灿就看靳朝安深深吸了口气,极力压着自己的怒火,嗓音沉沉地又喊了一遍,“可乐。”
别看这俩字语调平平,可却比刚刚那一声冷了好几个度。
可乐就是不理。
庄灿忽然想到什么,鬼使神差地喊了句,“虎子?”
靳朝安看她一眼:“有病?”
“虎子!”
庄灿又喊了一声。
可乐啃边角入魔,谁也没理。
庄灿摸了摸后脑勺,有点迷。
“你才有病。”
她瞪了靳朝安一眼,瞪完,又没脸没皮地凑过去,躺在他大腿上,不解地说,“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十八岁那年,在藏城呆过一阵儿,那时候我就住在一个老猎户家,他家里养了好多只藏獒,当然也是为了卖钱啦。
我去了以后,正好赶上一只狗妈妈生宝宝,当时我还帮忙接生来着呢。”
“后来我就把自己亲手接生的那只小藏獒取名叫虎子,可惜没过几个月,他就被别人买走了。”
庄灿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眼睛一亮,“我看可乐和我小时候养的虎子长得差不多,算算年头,虎子现在也该五岁了,延悦说可乐也是五岁,你说巧不巧?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乐就是我曾经养的虎子?不然为什么可乐对我这么亲近,你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靳朝安听了,把手伸进她的衣领,不疾不徐地捏了捏,“你的人生履历还真是丰富。”
庄灿眼神的焦点微虚,她轻轻嗯了一声,说,“当然……有机会我好好跟你讲一讲,说起来,我还在港城住过呢。”
她有些痛,忍不住按住他的手,制止他,“港城你去过吗?”
“你觉得我去没去过?”
庄灿把他的手挪到嘴边,扬起下巴啃了一口,算是报复,她说:“我哪儿知道?不过你这做生意的大老板,肯定会满世界跑了。”
靳朝安微微一笑,抽出手,把领口替她整好,“那就是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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