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一手扛着他一手抓了几本奏折,往书房里最宽敞的那张桌子前走,开心道:“你虽说得有理,但他们勤勉是他们没本事,你将朕伺候舒服了,朕便精神百倍,同样的时间能干他们三倍的事,岂不是比加班更有用?”
王滇被他扔到了那张桌子上,怒道:“你要不要脸?”
“不要。”
梁烨眨了眨眼睛,“要脸又不能舒服。”
王滇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梁烨将那几本奏折扔到他怀里,眼神里带上了几分邪气的玩味,“你既这般着急批奏折,批便是,朕忙自己的。”
饶是王滇也被他这番无耻的言论给震惊到了,他拿着奏折恨不得抽这厮脸上,梁烨愉快地欣赏着他变得通红的耳根和涨成绯色的脖颈,“还可以念给朕听。”
“听你大爷!”
王滇一脚踹到了他肚子上,梁烨握住他的脚踝,轻轻松松地将人从桌子上拖了过来,只用了一只手便将王滇的胳膊别到了背后,使劲亲了口他的脖子,颇有些遗憾道:“朕还挺想听的,毕竟我们两个人,不能输给南赵和东辰的皇帝。”
王滇咬了咬牙,气得额头青筋直蹦,“你他妈欲求不满去找别人!”
梁烨咬住了他的衣领,歪头往旁边扯了一下,又咬住了他的里衣往外扯,含糊不清道:“朕不要别人,恶心。”
“我他妈还觉得你恶心呢!”
王滇气得七窍生烟,每每当他觉得梁烨终于变成了个可以勉强交流的正常人,这傻逼总能以各种行为打破他的痴心妄想。
他的里衣被梁烨咬着往下扯,肩膀霎时一凉,上面还残留着昨晚梁烨咬出来的青色淤痕,梁烨眸色深了深,低头慢条斯理地亲了一口,抬起头来笑得开心极了,“恶心昨晚你还那么卖力?”
这话说得黏糊又暧昧,王滇衣衫不整被他压制在桌子上,火冒三丈,拼命告诫自己要冷静,奈何梁烨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偏偏梁烨这厮力气比他大,他挣扎不仅挣脱不开,反而让这疯子更加兴奋。
“梁烨!”
王滇冷声道:“你别闹了!
我不喜欢这样!”
梁烨抬起头来,看清他眼里的冷意之后微微一愣,用膝盖抵住了他的小腹,扯起嘴角笑道:“口是心非,你明明——”
“那他妈纯属生理反应!”
王滇咬牙切齿道:“跟我不喜欢没冲突。”
梁烨脸上的笑意微敛,嘴角被压平,“你不喜欢?”
“不喜欢。”
王滇回答得斩钉截铁,知道跟他绕弯子没用,直白道:“我很不喜欢。”
梁烨眼神变得潮湿晦暗,眉峰被压得很低,他不虞道:“那昨晚呢,你也不喜欢?”
“昨晚……是一时冲动。”
王滇语气微顿。
梁烨沉沉地看着他半晌,松开了桎梏着他的手。
王滇直起了身子,将被他扯咬地乱七八糟的里衣外袍重新整理好,没再看他,捡起桌上散落的奏折,走到之前的桌案前做好,沉声道:“陛下若是不喜欢看奏折,我也不勉强,请回吧。”
梁烨没有应声,只是站在那张桌子前沉默着,过了许久,久到王滇觉得香炉里的龙涎香都有些呛人的时候,梁烨才转过身来看向他。
王滇目光平静地同他对视,准备应对他各种有可能发疯的情况,但梁烨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推门离开了。
门被拉开又合上,王滇将手里攥紧的奏折一扔,却没有感到任何轻松和畅快。
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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