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觉得自己可能是杀人把脑子给丢了,竟然忘了宵禁这回事。
“据朕所知,不管北梁南赵还是东辰都承袭了大安朝的宵禁制度。”
梁烨看向他的目光带了点审视,“你对宵禁如此陌生,楼烦人?”
“那你们还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留着跟我一样的短发,也是楼烦人?”
王滇毫不示弱。
“主子怎么可能是楼烦人!”
充恒十分护主,忠心耿耿地替梁烨反驳,“主子剃光头是因为碰到了个十分俊美的和尚,这才想看看自己光头是不是也很——”
俊。
充恒在梁烨凉飕飕的目光下默默闭上了嘴巴。
“我懂,自恋嘛。”
王滇忍着笑往前走,丝毫不管身后梁烨仿佛要杀人的目光。
“什么是自恋?”
充恒不是很懂。
梁烨笃定道:“他果然不是中原人。”
“那主子我们一定要多加——”
充恒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家主子追了上去,很不要脸地想碰人家的脖子,被嫌弃地拍开,又锲而不舍地往上凑。
“……戒备。”
充恒心累地叹了口气。
王滇以为跟着梁烨钻狗洞就已经很离谱了,但当他眼睁睁看着这主仆俩一个望风一个撬锁的时候,觉得自己离谱早了。
“你在干嘛?”
他压低了声音,蹲在梁烨身边问。
梁烨手里的细铁钩灵活地转了两圈,手里沉颠颠的锁应声而开,梁烨看他的目光好像在看个傻子,“撬锁。”
“这不太好吧?”
王滇摇摇欲坠的道德感在垂死挣扎,他很想抓住梁烨的领子晃晃他脑子里的水,“你好歹是个皇帝。”
梁烨将锁一扔,拍了拍手沾上的灰,理直气壮道:“这天下都是朕的,一座宅子,呵。”
王滇:“…………”
梁烨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充恒路过的时候低声对他道:“鬼宅,人家废弃不要的。”
王滇谴责的目光瞬间变得一言难尽。
梁烨这皇帝混得实在是有些惨。
王滇正这样想着,忽然有只手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他下意识转头,转到一半忽然想起来刚才梁烨和充恒都进去了,那……是谁在拍他?
冷风呼啸而过,周围林子里雾气四起,充恒的脚步声也渐渐消失,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骤然出现在眼前,他头发一炸惨叫出声:“啊!”
“哈哈哈哈!”
梁烨拿着面具狂笑出声。
王滇惨白着脸伸手指着他,过了半晌才怒骂出声:“你是不是有病!”
他惨个屁!
混蛋玩意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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