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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何找的都是信得过的皇党人家,最后入选的也皆是有名有望有实权的大臣家嫡女。
贵太妃眼神扫过座下四位。
一个世卿世禄百年世家的嫡出女儿,一个丞相爱女,另两位家中掌控了大景近半的兵力,且一个是她的侄女儿,一个是陛下母族的掌上明珠,深受陛下宠爱的外甥女。
就这四位,别说她们在宫里确实清清白白,就算真有什么风言风语,难道又与她们的身份、她们的婚嫁有碍么?
陛下虽然不耐烦应付女子,但真牵连了她们,却是肯为考虑的。
程贵太妃暗暗叹息,语气更多几分坦然:“陛下原本是不肯应的,只赵相再三恳求才退了一步。
然据本宫所知,陛下和赵相为避免误会,早已和你们家大人说清楚。
怎地,你父亲却瞒着你了?”
赵子衿已是泣不成声。
她自一瞬间的不可置信之后,倒是慢慢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忆起收到花笺那日父亲的苦笑和欲言又止,却每每被她的期待和欣喜堵住了话头,赵子衿便明白不是父亲不肯告诉他,而是他那个视他如命的老父亲,实在不知该如何与她开口。
说不定,他那老父亲还抱着能让自己高兴一日是一日的想法,一边看着自己开开心心的收拾打扮,一边纠结的夜不能眠。
想到父亲的关怀和包容,赵子衿的心情总算缓和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用帕子捂了捂眼睛,抽噎着摇摇头含糊道:“多谢娘娘关心,臣女知道的。
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呢?当着面哭也哭了,再找借口才是把人当傻子。
赵子衿索性一低头装起了鸵鸟,不敢再看贵太妃的脸色。
她自个儿收好了心情,程贵太妃是松了口气,才不管赵相这父女俩唱的哪一出。
善解人意的让闵萧二位陪赵子衿回屋歇着,程贵太妃再看程鸾的表情就没了先前的温柔。
“你祖父也没告诉你?”
程贵太妃皱着眉,语气显然算不上好,她认真问道:“你祖父是怎么跟你说的,你给我详细道来。”
程鸾苦着一张脸,心知姑母是恼了父亲。
偏不敢有半句谎言,只得将家中的打算一一道来。
“……祖父面圣后又病了,便没与我说话,是祖母与我说的。
她咱们程家本是和萧、赢两家一样重权在握的军中显贵,只陛下登基后给赢氏封王,又重赏镇北军,虽赢家人没了,这一支却比赢老将军在时更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