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欲言又止,宋子真眼睛转动:
“行光,说好了,我和无羁要当你的傧相,和你一起去迎亲。”
“不错!”
“放心。”
修撰大人慢条斯理饮酒,眸子轻抬,笑道:“跑不了你们。”
这两人不仅要为她当傧相,还得帮她挡酒。
新婚夜,她要脑子清醒着和姑娘说一晚上的话。
她太想崔缇了。
想听她说话。
可惜她的未婚妻搬离小院,她再不能和她隔着一道墙交谈。
不过她回到沉香院也好,起码沉香院的房顶下雨不会漏雨,住着舒服踏实。
想到这,她暗起相思。
看她这副模样郑无羁问道:“行光,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想准新娘了?”
宋子真怂恿她:“你不打算和她婚前见上一面吗?哪怕隔着屏风说说话也好,要不然,鸿雁传书也行。”
他这话戳中裴宣朝思暮想的心事,不确定道:“那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聘礼已下,哪怕不拜堂她也是你的人了,再者你是她既定的夫君,夫君见一见娘子,哪有坏了清誉一说?”
他说话不靠谱,裴宣看向郑无羁。
郑无羁笑她难得的少年绮思:“不妨事的,实在不放心,不见面,让她知道你在想她,不也成吗?”
“这个好!”
裴修撰拍桌而起,掌心扣下买酒钱:“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喝。”
宋子真愣在当场,手指着某人飞逃的方向,匪夷所思:“这、这还是行光吗?崔家长女莫非对他使了妖术?”
“瞎说什么。”
郑无羁煞有介事道:“这叫相思,懂吗,相思。”
“掌柜的,来碗红豆羹!”
相思,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兄弟有了娘子直接奔着女人堆里去,留下他和郑无羁一起喝酒都不香了。
婚期将近,裴宣在翰林院任职只等着五月五迎新娘,西宁伯府,沉香院,崔缇手握针线想为夫君绣一只香囊。
她要绣香囊白鸽拦不住,只能充当她的眼睛,随时用手调整她的针脚。
“姑娘,又错了。”
崔缇脸上不见懊恼,多年的磨难心性早已打磨如水,错了那就再来,没扎破手弄脏香囊已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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