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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后,他又是很久没说话。
他的指尖一点点描过时舒冰冷漂亮的眉眼、亲吻过无数次的嘴唇、还有光滑柔和的下巴。
“他们在给你选墓地。”
“墓地。
时舒。”
“就是你游戏里那种黑漆漆、爬满虫子的地方。”
说完这句,他的指尖停留在时舒嘴唇上。
“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害怕。”
“你小时候胆子就不大……一个人不敢睡站在走廊里叫我名字。”
“记得吗?”
梁径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温和。
“所以你放心。”
“不会让你去那个地方的。”
风声敲打窗户。
好像催促。
“你真的好冷。”
忽然,梁径说。
他收回手,不再触碰。
过了会,又往后退了两步,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时舒。
不知为何,时舒好像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那种带着无尽恨意的视线。
穿透空气、直抵他的心脏。
好像恨极了他。
恨不得将他敲骨吸髓。
吃他血肉。
这么想着,身体有了本能反应,时舒吓得抖了下。
只是梁径没发现,他似乎陷入了一种疯狂却自洽的计划中。
“那带你回家好不好。”
“保存起来。”
“可你已经这么冷了,再冷点……是不是就生气了?”
“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