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
他都无语了,看着时舒不知道说什么。
片刻,梁径视线移到小乖身上,小乖似有所感,稍稍朝后偏头,明亮亮的猫眼,狭长的蓝色瞳仁,凶得不得了。
梁径叹气,他朝时舒走近,想去抱他。
顿了顿,像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句,才对时舒说:“你不觉得它有点坏吗?”
闻言,时舒难以置信,他觉得梁径真的有病。
时舒大声:“它有你坏吗?!”
梁径:“............”
隔着一张书桌,他们面对面站着。
因为生气,时舒的表情分外生动。
黑白分明的眼眸炯炯有神,气恼让他双颊都粉润起来,嘴唇微张,随时准备说什么的样子。
像极了小时候和人理论的模样——不管自己有没有道理。
那会,梁径很近地站他身旁,时刻不停地注视他,一眨不眨,不想错过时舒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态转变——他学校听讲都没这么认真。
只有时舒。
他所有的关注都在时舒身上。
而这种全身心的关注让他无比愉悦,乃至兴奋。
于是,当时舒视线恰好和自己对上,梁径脸上立马展现的笑容完全自然而然。
只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成年后,再长大些,这逐渐成了他几乎病态的占有欲。
在床上表现得更明显,也更露骨。
时舒会羞耻得大声哭出来。
但好像每次这样,都只会让梁径朝着更加失控的地步做。
——仅注视他,就足够令他兴奋。
眼下,这种掺杂纯粹愉悦的兴奋也一点点达到了梁径的大脑。
——虽然气氛看似异常僵硬。
忽然,梁径转过脸,侧脸表露的神情并不明显,下颌线条还有些紧绷。
时舒皱眉瞧着,观察几秒,咬牙问他:“你是不是在笑。”
梁径干脆背过身,语气简练:“没——我先出去,你们好好写作业。”
时舒:“......”
他走得很快,快到时舒都没反应过来。
门打开又关上。
梁径靠着门无声笑。
好一会,他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客厅房顶,视线边缘,落地窗外风雨潇潇。
房门底下漏出一线暖色光。
梁径朝沙发走去,坐下来的时候脸上依旧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