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慢慢走过去,歪头打量半晌,又百无聊赖地对着它们拍了两爪。
胭脂色的花瓣娇小可人,毫无抵抗之力,被拍得翻了个身,露出柔软鲜红的花瓣内里。
在和花瓣单方面原地追逐五个来回后,饥饿感逐渐上升,小乖抬头朝卧室看去。
里面的动静没什么变化,忽起忽落的,只是时舒的声音变得有些哑,梁径几乎不作声,偶尔在时舒抽泣得厉害的时候笑着叫他几声“宝宝”
,听着十分温柔,但那些触碰的声音一点都不温柔。
小乖:啧。
它喵了一声。
时舒趴被子里模模糊糊听到,害羞得脸通红,“梁径,小乖......”
他睡梦中被人弄醒,脑子昏昏沉沉的,几番折腾下来,脑子清醒了,力气是一点没有了。
梁径见他出声,俯身亲了亲时舒汗湿的肩胛骨和潮红的后颈,没说话,垂眼看了看,喉结很重地几下起伏,半晌,又把人翻了个身。
三月气温还是很低,走在阴影里,春寒料峭的。
有时候刮起大风,冻得人路都走不动。
这会窗外也刮起寒风,树影跟着摇曳,鸟雀的啾鸣被吹散,周末的清晨一下变得安静。
时舒觉得自己快热炸了。
他抱着梁径,被他身上的热度也惊到了。
过了会,他贴了贴梁径微凉的颈侧,汗水的气息充斥着强烈的荷尔蒙,时舒感觉自己晕晕的。
他搂紧梁径,撒娇:“梁径,我饿......”
梁径摸了摸时舒后颈,掌心一直贴着,过了会,低头亲吻他的肩头,哑声:“马上。”
上午九点多,卧室的门终于打开。
阳台明亮又温暖,是个难得的晴朗天气。
晨起那阵刮风还以为又要下雨,这会外面万里无云,阳光普照。
那一束玫瑰被窜上桌的小乖玩得差不多,七零八落了一地。
空气里有浓郁的玫瑰香气。
梁径出来看到,好气又好笑,扭头对洗完澡趴床上补眠的时舒说:“拆家了。”
听到动静,小乖扭身飞快窜进卧室。
梁径也不管它,去厨房做早餐。
时舒抱着枕头打哈欠,忽然,指尖传来一点濡湿的感觉。
他知道怎么回事,叫了一声“小乖”
,轻声问:“饿了是不是?”
小乖舔了几下时舒手指,腾身轻巧跃上床,来回踱步,最后在时舒身侧端庄坐下,尾巴很轻地抚了抚时舒后腰。
软绒绒的。
时舒舒服得说不出话。
过了会,梁径进来喂猫粮。
他蹲在床边看小乖埋头吃早餐,想起什么,对要睡不睡的时舒说:“下午去博物馆?”
D市的博物馆久负盛名,几乎每个周末都有意想不到的精彩展出。
文物展、摄影展、绘画展......来这里两年多,他们看的展览多到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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