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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明显,秋暖直接把他怀里的书夺了过来,赶客道:“书还我,去相信雷公电母去。”
怀里一空,赵趋远不自觉的想要伸手跟,看到秋暖冷下来的脸色,踌躇的收回手。
哎,秋暖也不是生气,这就相当于世界观重塑,赵趋远反应已经算是稳重的了,这就相当于别人告诉她,天上的白云都是仙女织的,月亮上不是坑坑洼洼的,而是一座漂亮的广寒宫一样,想要打破她从小到大的认知,太难了。
要是在现代有人这样告诉她,她非骂这人有病不可,只是道路艰难,物理化学,什么时候才能打败太上老君啊!
赵趋远脑中现在还是恍惚的,犹如周遭一切都在破灭,变成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天地,这云不再是云,这风不再是风,这雪也不再是雪。
他忐忑这样的天地,又想探索这样的天地。
“我还可以继续来看书吗?”
对于第一个顾客,秋暖其实是满意的:“可以,要么十两银子,要么把这里给我打扫一遍。”
听到她的话,赵趋远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哪怕已经饿了两天两夜,也把店铺与院落打扫了一遍再走,走之前又与秋暖说了一遍,他明日还会来的。
他恍恍惚惚离开,秋暖又守了一会,无人过来,便锁了门回了乾清宫。
上午的时日如往常一般,康熙午歇时,秋暖刚要去膳房,就被一小太监叫住,说十阿哥唤她。
秋暖垂下眼帘道了声谢,沿着红墙往前走,离那个背影还有十步之遥时,停住了脚步,心里有些沉闷。
虽说在她看来这是不可思议之事,但秋暖也并非迟钝之人,十阿哥对她,好像有了那么一点想法,希望是她想错了。
闭上眼做了两次深呼吸,提高警惕准备战斗......
睁开眼帘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人,吓的连连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怒瞪他,差点没吓死她。
只见眼前的人忍不住的笑出声,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又忙敛了笑意。
秋暖抿了抿唇,如其他宫女一般规矩,行了一礼轻声道:“十阿哥吉祥,不知十阿哥唤奴婢来有何事?”
像是没想到她如此的反应,十阿哥停了片刻:“你怎么又装起来了?”
秋暖咬了咬牙,勉强让自己表情如常,笑的温良,垂眸道:“奴婢听不懂十阿哥是何意。”
十阿哥像是无奈至极的样子:“就是你在爷面前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爷不会怪罪于你,不用装作......这副顺从的模样。”
一口一个爷,秋暖真想翻他一个白眼,只是真怕他喜欢上自己,继续低眉顺眼的不说话。
秋暖想的明白,对于这些阿哥们来说,何为喜欢?就如看上了一朵花,一块玉,觉得不错,就想收入家中,待过了一段时间,喜欢也便散去了。
他这一生,会有许多花,许多玉,而秋暖,不想当其中之一。
她不再看他,只道:“十阿哥可还有事?无事奴婢先回去了。”
不知为何,她隐去了耀眼的光芒,十阿哥也不在逗她,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伸到她面前,赫然是一串糖葫芦。
“你的三两银子,帮你追回来了,糖葫芦是十四阿哥买多了,说要扔掉,我想着拿过来也顺路,刚好就顺手拿了过来。”
仿佛此事不值一提,只是说完微微转头,看向远处,又像是有些羞赫。
他左手糖葫芦,右手银子,秋暖沉默了片刻,都接了过来,抬起头笑道:“多谢十阿哥了,那奴婢就收下这串糖葫芦,替十四阿哥解决难题。”
自己的功劳变成了十四的,十阿哥转回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怎么说,毕竟刚才是他自己说十四不要的。
话未出口,脸上却带了几分憋闷。
秋暖抬头望了下日头,也不想再耽搁时间,想着早点了结,不再装温顺,肆意道:“十阿哥,你知道奴婢的人生规划吗?”
这个词倒是新鲜,她眼中的光彩渐盛,十阿哥的憋闷也散了去,他就说吧!
刚才就不是她的本性,现在才算是流露出来了两分。
挑事道:“那你给爷说说,你一个小宫女的人生规划。”
秋暖破罐子破摔,靠在红墙上,咬了口裹着糖衣的山楂。
先送给了他一个白眼,才开口说:“小宫女怎么了?小宫女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的,我又没有白吃白喝。”
她这话说的平常,十阿哥却听出了别的意味,胡搅蛮缠道:“你这是说我白吃白喝?”
秋暖还在咬着糖葫芦,听到这话怔楞住,随后道:“十阿哥,这点,你随皇上,都想的挺多。”
“十阿哥你肯定不是白吃白喝的,只是你现在年岁还小,还未领职,等以后入了朝领了差事,就是顶顶厉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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