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
怎么病了都管不住你那张破嘴!”
他恶狠狠把我的碗夺去,一会儿,又盛一碗,坐到我身边看我吃。
我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如今胃容量急剧缩小,八成癌细胞已经占据半壁河山,正打算江山一统。
他见我吃完了,也不嫌我,就着我剩的一点咸菜,几口把剩下的粥喝干净。
我揉着肚子靠在沙发上发呆,没想到这人忽然过来扯我衣服。
“我是病人!”
我大叫。
“没打算对你干什么!
体温计呢?”
他语气不善。
我一愣:“不知道……忘了……”
他“腾”
地站起来,语气里又是无奈又是烦躁,说:“敢给我打了,我……”
“我”
什么,他没说,到卧室找了一圈,在枕头边找到了。
气冲冲走出房间,我拿着手机,挑着眉毛,比他更不高兴:“有人给我打电话,你接了?”
他点点头,说:“你出车祸怎么不告诉我?”
你跟三儿都缠绵到厕所里了,还顾得上我出不出车祸?我直接拨回去,4S店竟然还有人,跟我约了后天下午去取车。
“你现在什么都不跟我说了。”
他递上一把药。
“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蒙古大夫?”
我指着一把红红绿绿的药片,“这都是什么?杀人用得着这么复杂?”
程远风先生咬牙切齿:“对,就是杀你,你吃不吃!”
我的眼神在他和药之间几个来回,欣然接受:“吃,反正就算我不吃,你也有的是办法弄死我。”
到底是年轻,身体的抗击打能力也好很多。
记得父亲上次高烧不退,折腾了整整一个星期,我只用了三天,就又活蹦乱跳。
只是到底留下后遗症,每次吃了东西就开始胃疼,偶尔还往上咳血丝。
我把宋晓的设计稿关掉,拿起手机拨号,第一遍拨过去没人接,又拨了第二遍。
对方这次接得很快,声音也充满惊喜:“你终于想起我了?”
我把宋晓的设计稿拖进回收站,点击清空,笑着说:“怎么敢忘了大师,大师就是我感情道路上的指路明灯啊。”
蒋磊满意地嗯了两声,说:“怎么这几天消失了?”
“我生病了,发烧。”
听到那边传来询问的哼声,我接着说,“没有理由的发烧,而且,我的上腹部出现了那种肿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