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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今年也二十五了,跟着这个不着调的主子出生入死这么些年,从来没见他身边有过女人。
年少时也曾在两人月下小酌的时候赖眉赖眼的说:“没见过哪个爷们守身如玉成您这样的。”
连喻醉眼惺忪的一横眼,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女人吗?他不缺。
只要他想,只要他肯要。
临着月光拦镜自照,他觉得自己好看死了,谁家的姑娘要是嫁给了他,那都得捂着嘴角偷笑好几十天。
他不想轻易便宜了谁,随着年龄的增长,心中越发因着这个认知而生出无限的孤芳自赏。
前些时日的那一口,于他而言实际上是觉得方婉之占了他硕大的便宜的。
只是他虽无耻,到底没修炼到泯灭人性的地步。
打碎的东西不好让她赔了,堪堪算做补偿,心里头却总是不舒服的,作画的时候眼神总情不自禁的往她唇边溜,被她看见了,也就大大方方的对视,然后挂起一脸淡漠的脸谱,继续懒洋洋的作画。
连喻将挡在两人中间的屏风给撤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抵是觉得,天气越发热了,懒得费那个闲事了。
皮皮却觉得不然,炎夏那会儿他也没见他们家爷给哪个姑娘这么画的。
只是嘴上不吭声,就在暗处悄悄的看着,他总觉着,今后一定会有热闹瞧。
方婉之是个面上憨傻,内心慧黠的人。
上次的对话让她心里泛着嘀咕,骤然闯入的杀手和夜来造访的王爷都让她越发怀疑澜卿非比寻常的身份。
坊间里是说他同王侯之间互有来往,有人说是其幕僚,有人说是其才干双绝颇得赏识。
她知道,一定不止这样简单,却也并不想深究。
还是那句话,无论澜卿是谁,待到这画画完了,两人也就没什么牵绊了。
她乐得装傻充愣,不给自己惹麻烦。
只是心中颇为不平的是,澜卿总是斜着眼瞪她,偶尔还翻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白眼,让她非常的不痛快。
要说这便宜是你上赶着来占的,自己一个姑娘家,妥妥的受害者,没要死要活的吼一嗓子已经够心大的了,现如今倒好,成了她的不是了。
面上也越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不肯给他好颜色。
两人之间的气,倒是越闷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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