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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带进来做什么?”
外头那么大的地方不好呆,非得往屋里头带?
连喻其实也不知道将她带进来做什么,面上显出一点困惑。
他没跟女人交往过,却也知道不能同朝堂那些推杯换盏打着官腔的老匹夫一般对待,一时也犯了难。
他就想和她呆着,没事就呆着,在哪呆着不是一个样。
但是呆着,好像不说话也不是那么回事,便作死的想了一会儿,还真让他想起一件。
伸着手指摆弄了两下方婉之的手掌心,他说。
“我方才瞧见你将行李放到小间了,你怎地不跟我睡?”
两人在山下的时候都是一个屋子躺着的,他习惯了晚间听她说话。
这屋里比山下后院大多了,挪个小塌进来就能睡了。
连喻这一番话,其实也没动什么旁的心思,只是这话说出来了,怎么听怎么觉着多了几分微妙。
方婉之的脸几乎红透了,憋了半晌横了他一眼。
“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要跟你睡了?”
连喻侧头,是个非常无辜的表情。
“不是一直都跟我睡的么?”
方大姑娘忍了忍,今天不想‘教训’他,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难得慢条斯理的解释。
“那时候是没得办法,现下屋子大了,我是姑娘家你懂吧?”
连喻就想装听不懂,拇指顺着她指甲的边缘摩挲了两下,赖皮赖脸的说。
“姑娘不用睡觉?以前晌午和晚上都跟我睡的。”
方婉之一时竟被他的厚颜无耻赌的哑口无言。
她记得卢翠花说过,女儿家得有女儿家的做派,即便真跟男子在一起了,未婚之前也不能太过亲香,瞪着一双眼珠,她觉得自己非常有义务严肃认真的对连喻教育一番,然而眼神余光一扫,还未待她翻脸,便赫然看到了皮皮差异如惊涛骇浪的脸。
他是进来叫他们吃饭的,完全没有想到会听到这等劲爆的话题,本来就溜圆的眼睛瞪的铜铃般大,明显受到极大的惊吓。
隔了好一会儿,他奇奇怪怪的看着连喻说。
“睡,这么早?”
话里的弦外之音与呆傻的表情相得益彰。
方婉之羞臊的恨不得挖地三尺,回身再一瞪连喻,也知道这话一时半刻不好解释的清了,狠狠对着他的胳膊掐了一把,转身就跑走了。
皮皮犹自没缓过神,眼见着方婉之跑的那样快,指着门口的方向说。
“你俩不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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