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忘记了。
他明明之前还特意提醒过自己,这次随手扔到哪里——但等等,等等,好像早上的时候……
宛云轻声说:“我在开玩笑,戒指全部被收走了,待会才会再换回来。
忘记了?”
冯简沉默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话:“……你还真风趣。”
宛云再望着他的表情,了然道:“你是不喜欢今天这种场合,还只是因为娶了我而意难平?”
冯简看都不看她,冷冷道:“你现在说这种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台上的牧师依旧在宣读老一套“toloveandtocherish,tilldeathdouspart"”
之类的誓言,完全没注意到眼皮子底下的新婚夫妻正在集体走神。
“婚礼至少还有两个小时,你总这么厌倦,恐怕不大礼貌,不如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在别的事上。”
冯简根本不认为她能在这方面帮助到自己,便冷笑劝她不要再添乱。
宛云静静道:“你今日还没有正式看过我一眼。”
冯简越发专注地盯着牧师,宛云也没有妥协。
于是到最后,冯简先撑不住,勉强给面子瞥了宛云一眼,随即呆了呆。
早见过宛云穿婚纱的模样,此刻仍忍不住暗自惊艳。
抛开某些私心,冯简愿意承认娶宛云很能满足男性自尊心。
但再好看,一眼也便够了,她又想干嘛?
宛云目光流转,轻声说:“你猜,我现在戴着的耳钉多少钱?”
她没有再给冯简任何侥幸的余地,轻声说出价钱。
随后在新婚夫妻交换戒指的过程中,外人看来,新郎深情的目光不离新娘脸庞半侧。
准备吻宛云前,冯简压着内心的感情,很平静地问妻子:“……你新买的?”
宛云提起嘴唇:“我怎么敢那么奢侈?”
冯简没来得及再说话。
众人的鼓掌声中,新人终于亲吻。
两唇相碰,同样的冰冷。
举行完仪式,冯先生和冯太太分别散开和宾客应酬。
冯简一方面尽量远离新娘,避免看到她触情伤情影响情绪;一方面却又忍不住地紧盯她,生怕宛云再疯到一时兴起,把耳钉送给随便什么人。
如果说宛云抓到他的什么死穴,她显然很成功。
冯简想,他对联姻预想到最可怕的情况也只是妻子是娇蛮暴躁软弱而对生活充满幼稚幻想整天想情情爱爱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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