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还贴创口贴,衬着西服略有些傻气。
和身边的人低声说话,呼啦从她身边过去,视若未闻,面无表情。
外人居然还察觉不到两人淡到极点的气氛。
雷达般敏锐的何泷,也只是抱怨:“……小王八蛋假正经起来,连自己妻子的颜面都不给。”
但并无更大怒意。
反正冯简从开始就没有向任何人妥协过,如今为什么要例外?
何况,所有人都认为冯简对她不差。
宛云以前觉得他这种作风是性格原因,是公私分明,是很多很多理由。
现在想起冯简对自己的评价是商人。
从开始就坦白她并非最理想妻子;吞吐但滴水不漏的承诺;戛然而止的流露;向来回避的感情;有借有还的钱财;最开始毫不知情的情况被骗婚,作为结局把毫不知情的她卖出去……
从头到尾,十分真诚,旁若无人,硬着心肠。
怪不得李氏要拉拢他,将来一定更会赚钱。
周愈建议道:“云云,你有空不妨收集下冯简的资料。
他生长的那种环境,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混到现在这布。”
“当初为了见你,你丈夫让我签的协议多刁钻?”
他似有懊恼,“这种小人……”
他们互相都看不起对方。
自医院之后,周愈开始频繁而肆无忌惮的靠近宛云。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早有暧昧的消息传得又更快些。
没过两天,媒体就再开始指名道姓。
新一轮流言又起,不少人眼神异样的看着宛云。
现在世道有多诡异,流言传送到此居然颇有益处。
回归后的宛云和周氏交好,对李氏将来发展极有裨益。
而假若李冯婚变,再嫁与周愈,那简直是离婚后高嫁的另一传奇。
全城人民喜闻乐见的八卦,除了当事人烦不胜烦。
但冯简只被拦住过一次。
他冷冷甩来一句话:“管好你自己。”
听说还掷了话筒。
已经越抹越黑,宛云为躲清静,只身来到艺术馆。
最近坏消息似乎格外多。
馆长的恋情甚至没有熬到《希望》干透,就已经毫无希望。
“我偶尔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馆长四肢摊平躺在地上,依旧像半个葫芦,除了他的表情看上去略有些伤心,“云云,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总是没有用心去恋爱,所以结束关系一般都比较快。”
宛云正注视保险公司的人将油画搬走。
过了会说:“并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