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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现在倒松了一口气。
从你出来,我就一直等你来找我,你不来找我我反而心慌。
现在好了,我也没什么好丢的了。
你高兴了?”
林轻看了她一眼,半晌问:“为什么?”
于二晴摘下眼镜,露出左眼眼角一道长长的划痕:“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来找你拼命?为什么没哭着求你?为什么还没自杀?”
林轻有点不耐烦:“为什么做伪证?”
“因为你的好哥哥答应给我一笔钱,还答应给我挣钱的机会。”
于二晴这句话说得有点理所应当,“林轻,你睡过柜子吗?因为怕睡觉的时候被老鼠咬到脚,所以要蜷在柜子里才睡得着。”
“我的父母不用住在筒子楼里,我的姐妹不用在夜店里头跪着给人倒酒,我弟弟不用捡亲戚的旧电脑,我不用再看你脸色过日子,所有的这些,只需要我一句谎话。
林轻,你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根本不会懂我都经历过什么。
你把我像狗一样使唤来使唤去,为什么?不过是因为我爸不如你爸有钱。”
林轻转头看向窗外,他还站在那儿,路过他的行人都多多少少放慢脚步,他却浑然不知。
林轻站起来走进更衣室,很快拎了个包出来:“如果我是马遗民,不会在这个关头退婚。
第一,你损失的那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第二,他现在不退婚反而会为顺游塑造一个诚信形象。
除非……”
她从包里掏出一沓文件和一件印着“eb”
的衣服,“除非他强拉你做婚前检查,不过我想他应该没空。”
林轻把文件和衣服扔在桌上:“病历我原本是要寄到顺游的,今天还给你,是还于子文这件衣服的情。”
她说完,不看哑然的鸟姐,拿出单机:“穷是动机,不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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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门口有一个大帅哥!
和林轻擦肩而过的一个小姑娘在电话里这么说。
林轻走过去的时候,这位大帅哥的眼睛可疑地亮了亮。
林轻压住他要摸小本子的手:“小黑,我不高兴,你说句话,我就不生气了。”
她叹口气:“本来我应该高兴的,但是仔细想想,却没那么高兴。”
她又叹了口气:“你和我说句话,说什么好呢……就说‘我跟着你不是为了钱是因为你好看’吧。”
她说完,错开目光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