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随从刚要骑马去喊话,风雪中闭着的城门开了。
城门当中,百名甲士整齐划一的跑出,甲士后面跟着一辆车辇。
此车辇竟是两头驴拉着的,且车辇上裹着的布也是青布。
车辇来到宁王面前,车夫掀开里面的帘子,跳出一位高大中年男子。
“十七弟,你终于来了,为兄等你好久。”
高大中年男子长着一对剑眉,胡须聚成一束,谈笑间却满脸市俗气:“哎呀十七弟,上次边塞一别,有三年了吧,为兄想煞你了。”
朱权不为所动,用鼻孔朝朱棣:“四哥,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我到哪了你都明白。”
“也对,金陵那边发生什么你都了如指掌,何况是我的行踪。”
朱棣嘻嘻搓着手,从驴车上跳下来,来到朱权的马前,主动为朱权牵马:“十七弟说的哪里话?你来看望四哥,四哥高兴还来不及呢!”
“知晓你爱青梅酒,府中已经煮好。”
朱棣又看向朱权身后跟着的骑兵,啧啧咋舌:“呦,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朵颜三卫吧,果然个个勇猛,怪不得十七弟能够荡清塞北。”
朱权忽然扯起嘴角,猛烈的拉动马鞭。
嘶鸣!
朱权身下骏马发出嘶鸣声,猛地抬起前蹄。
朱棣连忙去躲,一个失足,摔倒在地,在雪地里滚了两圈才爬起来。
两个翻滚过后,朱棣袍子上沾了雪,脑袋扎好的发输也乱了,仍是呵呵笑着:“十七弟的马儿好野。”
朱权笑得很冷:“马儿烈,伤到了四哥,回去定好好教训这畜生。”
朱棣嘿嘿憨笑,眼睛快要笑没了,双手拢袖,活像村头说闲话的老头:“十七弟说笑了,外面风紧,还是入府说话吧。”
朱权突然收敛笑容:“燕王朱棣接旨。”
朱权从怀中拿出金黄圣旨来。
刷!
朱棣以及周围的一众甲士,统统下跪,面向朱权。
朱权将圣旨打开,振振有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四子燕王朱棣,心怀不轨,与宫中太监宫女来往密切,今所有收过燕王好处的太监宫女全部入狱。”
“念燕王多年镇守边塞有功,可免死罪,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由宁王朱权替咱踹你两脚。”
圣旨念完,朱权从马上跳下来:“四哥,接旨吧。”
燕王朱棣的身子开始发颤,捶胸顿足:“冤枉,实属冤枉啊十七弟,四哥我属实不是那样想的。”
“咱们这些兄弟都在外面,不能好好照看他老人家。
我给那些太监宫女好处,是为了咱爹啊!”
“咱爹怎么能那样想我。”
朱权眼神促狭:“四哥,皇上说了,让我踹你两脚。”
燕王朱棣哀叹一声:“罢了罢了,既然咱爹那样想我,我也认了。”
朱棣转过身背对着朱权,竟是将腰束解开,漏出雪白屁股对准朱权。
大雪天气,朱棣撅腚对着朱权:“十七弟,你尽管踹吧!”
朱权脸上的笑容消失:“你这是做什么?要外人看朱家的笑话嘛!”
“还不把裤子提上?”
燕王已是满脸泪花:“十七弟,是我让爹生气了,都是我该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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