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死瞪着韩氏,瞪得对方一阵发毛。
凤羽珩没理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凤瑾元拜了拜,说声:“借父亲手腕一用。”
说完,也不等凤瑾元答应,伸手就往他腕间抓去。
只一会儿便又放开,然后庆幸地道:“还好只是一碗,这要是再多喝一点,父亲性命堪忧啊!”
所有人都傻了,老太太紧着问:“到底是什么药?”
她回过身对老太太说:“是专门给男人服用的补阳药,且是烈性的,药量很猛。”
说完,不无担心地道:“这要是被子睿给喝了,他的性命定是一早就送了的。”
啪!
凤瑾元猛地扇了沈氏一个耳光,想想不解气,又左右开弓的打了几个来回,直到沉鱼跪下来求他住手,这才停了下来。
“毒妇!”
凤瑾元再次给沈氏下了这番定义。
沉鱼顾不上再管沈氏,她觉得如果自己再站在沈氏这一边,只怕父亲连她都会嫌弃。
向来对此道很有研究的沉鱼,应服起突发事件来得心应手,只见她整个人往地上一缩,双臂抱膝,头往膝盖里一埋,双肩一抽一抽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凤瑾元最见不得沉鱼这样,不由得指着沉鱼对沈氏道:“你做事说话之前为什么就不为沉鱼想想?”
一句话,将沈氏点醒。
沈氏也是一阵后怕,一联想到之前自己嚷着要和离,要义绝,如果凤瑾元真的点头了,那她的沉鱼怎么办?她以后还指望着借光容华富贵呢!
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委屈就葬送了沉鱼一国之母的贵命。
见沈氏不再叫嚣,凤羽珩便主动上前去扶沉鱼。
沉鱼一抬头见是凤羽珩,目光中浮了一片阴暗,可随即又想到什么,开口跟老太太道:“祖母,这事有蹊跷,那煎药的大夫一定有问题。”
她将责任往许大夫身上引,只因之前在舒雅园听到凤羽珩说到许大夫时,她便明白这里一定有事,私下里派了丫头去通知许大夫迅速离府。
眼下那人肯定早跑了,正好祸水东引。
凤羽珩听她这样说,也跟着点了点头:“大姐姐说得对,这样的药量几乎都算是毒药了,父亲是被害人,还望母亲体谅。”
沉鱼起身,到沈氏近前,也劝道:“是啊,定是那大夫出了问题,母亲莫怪父亲了吧。”
“哼!”
凤瑾元一声闷哼。
就听凤羽珩又自言自语般说了句:“可是奇怪,金珍姑娘是如何得知药送错了的?”
金珍在听到凤沉鱼将事情往许大夫身上推时,便知许大夫定是已经不在府里了,不然一向严谨的大小姐不会说那样的话。
既然人已经跑了,金珍便也不再有所顾虑,赶紧答道:“是客院儿的丫头到金玉院来找奴婢,告诉奴婢药送错了。”
再冲凤羽珩道:“柳园的孙嬷嬷可以作证的!”
凤羽珩笑笑,只点点头,没说什么。
她无意太过为难金珍,留着这丫头在,随时随地都能给沈氏添堵,想想都是件痛快的事。
更何况她还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不怕金珍造反。
“那就快到客院去将许大夫传来吧!”
凤羽珩看向凤瑾元,“父亲真是受苦了。”
凤瑾元点点头,看了眼沈氏,目光中写满了厌烦。
老太太发话:“去将那许大夫带到松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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