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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噬心的爱,怎会有蚀骨的恨!
莲绛蹲在十五身边,碧色眼瞳凝着一层冰,唇边划过一抹讥嘲,“我倒真想看看你的心!
沐色是你的姘夫,那秋夜一澈是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另外一个姘夫?”
他声音颤抖,一把将地上的十五抓了起来,盯着她的眼,问:“那本宫算什么?十五,本宫算是什么?你的心里到底都是什么?”
似乎听到了“心”
这个字,毒发中的十五眼底折射出凄凉和嘲讽,冷冷地吐出一句,“没有你!”
“呵呵呵……”
莲绛低声笑了起来,然后松开十五。
十五如木偶一样侧躺在地上,黑色的血从唇边涌出,吐出另外几个莲绛没有听清楚的字,“因为被挖了。”
莲绛坐在地上,旁边的女子不时发出尖叫,疼痛让她像兽一样弓起身子,手指紧握,疼得只求速死。
可他偏偏没有给她解药。
想到昨晚他低头看着她,那眼底的慌乱,他以为,那是情动,所以乱。
原来,是他理解错了。
昨晚,他将手放在她心口,是想问: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我?
她回答得如此直白。
莲绛凄然一笑,“是我愚钝,你本水性杨花,可我却愚笨地想问这种问题。
只是……”
手指如刀刃划过十五弓起的背脊,那里应该是心脏的位置,“一生一世一双人,不适合你这种人,你不配!”
言罢,他仰躺在地上,长发如墨铺开,衣衫似雪,脸冷厉得有些凄艳。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想起她昨晚的话,“要……解毒吗?”
所谓一夜缠绵,不过是双方解毒罢了,没有丝毫情动。
十五睁开眼睛时,听到一阵优雅的陶笛声,隔着马车帘子低沉传来,像一个悲伤的旅人,带着一身茫然和孤寂独自穿过黄沙大漠。
这陶笛声?!
十五坐起来,发现身上搭着一件崭新的披风,而肩头伤口早被包扎好,掀开帘子,见落日下,一个人侧坐在前面的马车上,长发随风飘扬,红色外衫配着白貂,端的是绝代芳华。
白皙的手指捧着陶笛,睫毛搭在白皙的脸上,静若伏蝶,眉间露出她不曾见过的安静神色,映着天边夕阳,像是一幅让人移不开眼的画卷。
路边的金缕梅开得正艳,寒风乍起时卷起漫天飞絮花,丝丝缕缕,偶尔几朵落在他青丝上,也不见他伸手拂开。
一时间,“时光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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