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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耳光,却被尚秋水一手挡住,她也毫不示弱,“碧萝,你够了!
你自己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我凭什么要为你效力?当初我承诺的已经做到,反倒是你,一次次言而无信。
而且,胭脂浓活了过来,那是你的无能。”
碧萝秀眉一挑,盯着尚秋水,最后一笑,“好啊,你走。”
说着,竟然侧身让开一条路来。
尚秋水警惕地看着碧萝。
她认识碧萝十余年,这女人性格泼辣,虽然沉不住气,但是心机却比任何人都深而且手段歹毒。
她折磨胭脂浓的那些手段,尚秋水当年都看在了眼里。
“不要妄想威胁我!”
尚秋水看着碧萝,“如果我没有猜错,王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有胭脂浓,而且他到现在都不相信胭脂浓死了。
你若把我逼急了,我会将你过去做的一切,都说出来。”
“是吗?”
碧萝玩着手里的鞭子,嘴角却满是不屑,“你要我们两败俱伤?两败俱伤有什么好处?那晚你也听到了,胭脂浓说会让我们生不如死,我们败了,那你车里的那人,他还会在你身边?”
听到这里,尚秋水的脸果然露出了一丝惊慌。
“而且,比起我来,恐怕你尚秋水要吃的苦头更多。”
碧萝顿了一下,走近马车,趁尚秋水不备,一把掀开了车帘。
夜风卷起帘子,里面的灯笼突然晃了晃,在那昏暗的光线中,碧萝看到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座位上。
微卷的长发在萤火灯光下泛着淡蓝色的光泽,如海中水藻倾泻在肩头,清美至极的容颜,犹如雾霭中的莲花,出尘而朦胧。
那人半闭着眼睛,睫毛安静地伏在近乎透明的白皙脸上,衬着那红唇,倾国倾城。
这张脸,和八年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沐色……”
尚秋水一把放下帘子,可碧萝却已经抢先她一步,钻进了马车。
涂着殷红丹蔻的手指抓向沐色的心口,那一瞬,碧萝脸上神情惊骇,随即又放在沐色鼻端,吓得赶紧收了回来。
“他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月光下,沐色的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影子。
被挖掉心脏的胸口,空空如也,而呼吸,同样也没有,甚至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都是刺骨的冰冷。
可是,那透明的肌肤、安静的神色,明明又像一个活人。
尚秋水浑身抖了一下,咬着牙道:“你明知道,只要他有一点点意念,哪怕是残存的,他都‘死’不了。”
“意思是,他没死?”
碧萝震惊地看着尚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