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显父子叔侄被羁押之后,军籍上的亲卫都被一同限制待审,同时将军府上主要的管事,但家卫以及其余的仅剩忠仆,却一直焦急在外奔走着。
还有秦显麾下的将领们,他们人不能缺勤,却将得力心腹和儿子等等人都遣了出来,一边在外一边在内,都在为这件事殚精竭虑。
卫队长双眼熬得通红,他掩不住焦急:“那些人扫尾扫得太干净了,我们只查出来那些北戎人是来自昆浑部和莽尔辛部。”
他匆匆给谢辞介绍在场的人,有秦家家卫家仆的,有将领们遣出的,介绍到最后七八人的时候,卫队长顿了顿,说:“这是宣州苏将军的长子苏维。”
那一行七八人,原来有数十个的,但其余分头遣出去了,为首是个没有穿甲胄但身姿笔挺明显是军戎出身的年轻人,刚刚赶回来的,被介绍时他有些不自在低了低头。
谢辞闪电抬起瞥了眼,但他很快收回目光,“继续说,还有其他吗?”
另一名校尉甲胄的青年说:“我爹已经在军中遁着飞羽营的线索在追查,只是牙将任敏都已经服毒自尽了!
阿爹立即就找了谁把他们五个关在一起的,查到卒长,但这人失踪了,我爹正使人去他家里和查他近日接触过的人及其余异常。”
“梁将军一直在查究竟是谁吃里扒外,私通北戎构陷将军!”
“有几个怀疑对象,梁将军正在加紧查,命我们今日务必把这些事情查清楚。”
看来,灵州营中的将领们也立马就意识到了,他们之中出了内鬼。
这一连串的里应外合各种布置下来,非得有一个在灵州大营内位高权重者不可。
便装的校尉手里还拿着一张纸,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他们刚才正在读纸和分配任务,语速又快又急,显然他们也十分焦急。
“你们这样太慢了!
来不及的。”
谢辞瞥一眼写得密密麻麻纸张,都是有关那几个怀疑对象的,但根据这些要查的事情可以判断出来,明显他们还没查到什么确切的东西。
甚至有可能这是对方提早就布置好了,什么诱赌家人赢大钱什么的,都是烟雾弹,用来模糊视线隐藏自己的。
卫队长:“……那怎么办?!”
大家都咬着牙关,憋着一口气,可他们心里却不是不知道,特使已经来了,他们到现在却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称之为突破的线索,他们很可能是无力回天了!
这种情绪死死压在心里,大家都不敢想不敢说,谢辞这么一说,卫队长声音都变了。
大家互相对视,一时都有些忍不住了。
“跟我来!”
谢辞二话不说,立即转身。
卫队长等人一愣,立马分批跟看出去。
暮色之下,夕阳最后一点余晖已经消失,冬季天黑得很早,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就宵禁了。
卫队长校尉几人紧随其后,谢辞问他们:“你们有办法送几个人进将军府吗?要快!”
灵州总督府又名灵朔大都护府、灵州大将军府,在秦显父子成为嫌疑人被羁押之后,已经清空并由蔺国舅及灵州大营共同遣人遣兵围封住。
卫队长和校尉青年有些惊讶:“进将军府做什么?”
太阳下山,冷风一下子寒了几倍,凛冽的北风夹着雪沫铺面而来,谢辞喉结动了一下,他说:“寻找伪造的账册。”
一声出,被呼啸的冷风迎面压下吹散,让他微哑的声音显得更沉更殇了几分。
短短七个字,动魄惊心。
谢辞修饰手背的妆粉下,如今仍可见相当清晰的鞭痕痕迹,这是他被刑囚拷问时留下的,短短半月,心神俱殇,死去活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对方栽赃陷害的流程,谢辞知道,他是在日复一日的严刑拷讯中得知的。
——先是账册。
初审证据确凿,同时在将军府暗格找到通敌账册,而后在别院起出大量的赃银,板上钉钉,复审无异,上呈天子,宣判定罪。
如今秦显一案惊人相似,不是对方没有新招数,而是这一招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黄龙。
要快,因为特使已经抵达灵州,随行一千禁军,按流程特使会遣禁军接手将军府的围封,而后开封搜查的。
谢辞一行以最快速度赶至将军府,因着目前还是蔺国舅和灵州大营兵丁共同围封的将军府,校尉去了一会,很快回来,带着他们悄悄从侧门进去了。
偌大的将军府如今静悄悄的,房舍檐树悉数被夜色笼罩,微微的月光无声照在树梢脊顶,只听见风吹树动的沙沙声和偶尔没关紧的门窗“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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