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麒年仰头看了眼。
我从车里拿出伞,与他一同往赛车场里走去。
虽然天气不佳,但观众席上仍坐着不少身穿红色统一服饰的人,看样子都是车队的铁杆粉丝。
“请问你们是?”
有位工作人员上前询问。
我与他说明来意,他一听商牧枭的名字,立刻笑起来:“哦哦,他和我们到过招呼了。
你在看台上等一等吧,他还要最后几圈。”
他指着离赛道最近的蓝色座位道。
我谢过他,与方麒年过去坐了下来。
“你认得出哪个是他吗?这一个个遮得可真严实啊。”
方麒年举着伞道。
我等了一会儿,直到一辆车号为“28”
的红色摩托经过眼前,指着骑手背影道:“那个。”
方麒年瞬间投来佩服的目光:“你也太厉害了。”
商牧枭的车犹如赤色的闪电,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鲜明的痕迹,转眼便消失不见。
雨越下越大,方才还细如牛毛,现在已经可以感觉到砸在肌肤上的重量。
不知怎么了,右眼跳得厉害,胸口也像压着什么一样,不太舒服。
“怎么了?”
方麒年见我神色有异,关心问道。
“他不喜欢下雨。”
我盯着赛道能最先看到骑手出现的地方道。
方麒年了然:“听说商夫人就是雨天去世的,商牧枭整整在雨里站了两个小时才把商芸柔等回来。”
我不由看向他。
他挑挑眉:“怎么?他没跟你说吗?”
“说了。”
只是每次听,我仍会为他幼时所遭受的磨难感到痛心。
方麒年将视线移到赛道:“我虽然经常扮成女人,但到底不是女人,没法生孩子,也没法体会女人的痛苦。
你说导致商夫人最后走向绝望的,是生孩子这件事,还是抑郁这件事?一个母亲,怎么能这么恨自己的孩子呢?”
就和有人会得肿瘤,有人长命百岁一样,梅紫寻的痛苦,来自于她不幸地得了一场严重的疾病,与商牧枭不存在任何必然性。
商牧枭有权利不原谅她,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劝他与过去的伤痛和解。
在他面前,我从来不会劝他大度,但这会儿和方麒年谈论起来,我必须客观理性地为梅紫寻说些话。
“她生病了。
有时候爱和恨都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抹去就抹去的,它们不由你自己控制。”
梅紫寻也不过是个被疾病困扰的可怜人,就像普通人无法体会我作为残疾人的感受,我们也无法体会她的绝望。
正说着话,忽然看台喧哗起来,所有人纷纷站起,往一个方向看过去。
我正觉奇怪,就见方麒年的表情也变了:“你刚刚说,商牧枭是几号?”
我一愣,忙朝赛道看去。
一辆车头标示着“28”
的摩托车不知何故摔在了赛道上,骑手滚落在旁,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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