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枭气定神闲看着我。
我一咬牙:“望远镜本来就是赔我的,照理……我可以不用还。”
放之前我肯定说不出这种话,但现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也只有厚脸皮一回了。
商牧枭闻言眯了眯眼,说话自带一套逻辑:“那照着之前那架望远镜我原样再给你买一个,你把二十万给我。”
我与他彼此对峙着,一时谁也没出声。
忽然,蛋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商牧枭将狗搂得更紧一些,同时吸了吸鼻子,面色在积雪映衬下冻得发白。
我长长叹了口气,与他打着商量:“给我几天时间……”
“好啊,那我给你一周时间。”
本以为他不会这么轻易松口,谁知话到一半便被他打断,“我现在住在那栋楼的1102,除了望远镜以外的东西,麻烦送到那里。”
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楼。
不仅就在我住的楼对面,连楼层都和我一样。
我拧了拧眉,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询问,点点头,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收回冻僵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呼着气道:“走吧。”
第二天我就叫了闪送,捡出耳钉,把他那箱东西全给他送了过去。
闪送小哥对着地址确认再三,最后面色古怪地带着箱子走了。
这一周我不是没想过办法,但确实没有办法。
有办法,我也不至于放弃十万块的外骨骼。
我从一旁抽过纸巾,将它们按到大腿上,一边擦着茶渍一边道:“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可以写张借条给你。”
从财富正增长到负债累累,我只用了一个月都不到。
这年头,可真是太世事无常了。
商牧枭仍是靠在门上:“要是我不愿意呢?”
我将潮湿的纸巾丢进垃圾桶,用之前让他还狗时他回我的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那你就去报警吧。”
我来到办公桌后,打开电脑开始工作,没再特意关注他的动向。
过了会儿,商牧枭朝我这边走来。
“二十万刚到口袋就没了,你给谁了?”
“和你无关。”
“给你那姘头了?”
他语气微沉。
他每次说“姘头”
这两个字我都要愣上一愣,慢半拍才与贺微舟的脸对上。
“……和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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