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只是他用来平息矛盾的一种简单便利的工具,他并不会真的觉得“对不起”
。
他才20岁,别人想要拥有的一切他都唾手可得,金钱、外貌、关注。
来得太轻易,所以他全不在乎,包括我。
他只会珍惜那些他难以拥有的,得来不易的,比如亲情,比如商芸柔。
这一领悟让我从内而外的感到疲惫,头都痛起来。
恶枭始终是恶枭。
我怎么会以为他乖了一阵后就会完全转性呢?他根本不可能被我驯服。
暗暗叹息着,我道:“你先出去吧,过会儿你姐姐该来敲门了。”
我没有做好接受他道歉的准备,也不想和他在这里吵架,于是决定抱着鸵鸟心态,暂时将此事搁置,过了今晚再说。
“牧枭,房间还好吗?”
商芸柔果然不放心我们,几乎是我话音刚落,她就到了外头。
不过还算克制,没有破门而入。
“看来是被‘教导主任’盯上了。”
他笑着在我腮上印上一吻,直起身道,“等她睡着了我再来找你,记得给我留门。”
我回头看去,商牧枭几步走到门边,拉开门见着商芸柔,半开玩笑道:“姐,你要监视我吗?”
“胡说什么呢!”
商芸柔快速往我身上扫了一眼,仿佛在确认刚刚我们有没有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门被商牧枭轻轻带上,谈话声隔着门板逐渐远离。
确定两人都走了后,我控制着轮椅来到门前,将门上了锁。
床上摆放着干净的睡衣,看上去像是新的。
我拿着进了浴室,一进门就被镇住了,里头的无障碍设施简直比我自己家的都要到位。
好好洗了个热水澡,再出浴室时,人都轻松几分。
路过房门,不经意瞥到门锁,想了想,到时候商牧枭进不来说不定要撬门,不知道又要弄出大多动静。
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锁门。
带着点微醺,我早早上了床。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到有人在摸我。
睁开眼,眼前仍是黑暗,只看得到床边有个模糊的人影。
我以为是商牧枭,没有出声,任他微凉的大掌抚过我的脸和脖颈。
半梦半醒的大脑尚来不及回忆起与他的不愉快,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地偎向他。
那个人影也更近地靠过来,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
我蹙了蹙眉,意识一点点复苏,觉得有哪里不对。
就在我努力思索到底哪里不对的时候,黑暗中忽地传来一道低沉的,充满磁性的嗓音。
“今天怎么睡在下面?”
我猛然惊醒,整个人都僵住了。
什么哪里不对?完全不对,这根本不是商牧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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