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商牧枭运气不错,所以才能在经历那么多坎坷后,像现在这样,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只希望今后的人生不要再有大风浪,平平安安就好。
然而,大风浪没有,完全的风平浪静却也不太可能。
这天下班途中,我接到了卢玥的电话——卢爸爸去世了。
在看到来电人是她时,我便有了心理准备,也不算太意外,但挂断电话后仍然将车靠到路边,平复了许久。
回到家,商牧枭已经带着狗登门,正在打游戏。
家里这些天他的东西又逐渐多起来,衣服裤子就不说了,前两天他还把自己的游戏机装了过来,说我这边投影布大,玩起来比较爽。
我与他进门时打了招呼,随后便进一头钻进厨房做饭去了。
电饭煲里已经煮好了米饭——这也是商牧枭唯一会做的,只要再做两个菜就好。
“你怎么了?”
切着丝瓜,身后忽然响起商牧枭的声音。
我停下刀,不解地回头,他靠在厨房门口,拧眉看着我,见我不说话,快步往我这边走来。
“谁惹你生气了?”
他伸出一只手捧住我的脸,自己观察着我的表情问。
他有时候真的是很敏锐,不光是看人方面,察言观色也是一绝。
不知怎么,本该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在他这样问出口后,再也压抑不住。
松开刀,我一下子紧紧抱住他,面孔侧在他的肩上,闭上眼道:“我室友的父亲,去世了。”
他闻言身体一震,长久地没再出声,只是任我抱着。
“这几天你不在,我也会看你的书。”
他抬起手,轻轻按在我的背上,安抚人的姿势有种说不出的笨拙,“看到叔本华说,在面对无法挽回的事时,我们都应该尽人事,听天命,告诉自己……所有发生的事都是必然发生的,不可避免。”
这是典型的命运论。
“你竟然会对哲学感兴趣?”
我靠在他身上,依偎着他,心情不能说完全恢复,但也得到了不少抚慰。
“因为想更了解你的世界。”
他说着,更紧地抱住我。
我们在厨房抱了许久,确定我情绪稳定下来后,商牧枭才将我松开。
最后他没让我继续做饭,而是直接叫了平时常吃的外卖。
晚上更是以怕我胡思乱想为由,和蛋黄一道留下来过夜,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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