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看,司影这个艺名应该也另有深意。
司影,思影,思念的到底是谁的影子?他真的……心甘情愿吗?
方麒年停下舞步,有些惊讶我这样直击重点,但仍然为我解答:“他和我‘结婚’,只是因为当年欠他夫人一场婚礼,他想弥补。
你知道的吧,他们十几岁就在一起了,商先生被爆隐婚那天,也是他退出娱乐圈的那天。”
我当然知道,那可是当年的大新闻,就算不熟悉娱乐圈,也肯定略有耳闻。
“他爱她,如痴如狂。
那是他的月光,他的女神,他心口最艳的那捧血凝出的红玫瑰。
我和他,算是各取所需。
这个家每个人都不太正常,你习惯就好。”
最后一句,像是告诫,又像宽慰。
这个家的确不正常,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商芸柔或许是其中最正常的存在了。
可在“不正常”
中摧生出的“正常”
,真的就正常吗?
我揉了揉鼻梁,简直要被这一家人弄疯了。
“北芥,你在里面吗?”
就在我为这一切感到头疼不已时,门外响起商牧枭的声音。
我动作微僵,看向画室大门。
没有完全闭合的木门,只余一道小缝,商牧枭却并没有推门进来。
“他不喜欢这里,绝不会进来的。”
方麒年指着角落里一张盖着毛毯,摆着各种颜料罐的法式贵妃塌道,“商夫人就是在那里自杀的。”
室内分明同方才一般温暖又明亮,我却一下子觉得好冷,肌肤上出了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我……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我朝方麒年微微颔首,快速离开了画室。
商牧枭见我果真从里面出来,长眉紧拧着,一副不爽到了极点的模样。
“我找了你好久,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看了眼手机,一夜过去,它在接收完海量的祝福短信后,在方才终于耗尽最后一点电量,自动关了机。
“没电了。”
我将手机举起来给他看,“我迷路了,不小心走到这儿的。”
他表情松动,但仍不大舒坦:“你离他远一点,我看到他就犯恶心。”
我垂下眼:“我们能走了吗?”
“你还没吃东西吧,要不吃完饭再走……”
“不,现在就送我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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