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Chapter 77(第2页)

至于钟关白,不知怎么称呼合适,于是报之以一个灿烂的傻笑。

那位声称要退学的男生被推到琴凳上,半天也不肯抬手。

钟关白站在他身后,说:“您叫什么名儿啊?牌真大,还要人请?”

站在一边的男生笑着介绍:“他叫祁禹修,我叫米纬嘉。”

“小祁同学,您高抬贵手弹一个呗?”

钟关白说。

祁禹修后颈上被那凉凉的问句激起一阵寒意,硬邦邦地说:“不知道弹什么。”

“练什么弹什么。”

钟关白说。

米纬嘉溜出去,从他们原本那个琴房里拿来琴谱,摆在谱架上。

琴谱被翻到《Waldesrauschen》那一页,原来还是在练李斯特。

祁禹修弹了一遍,一开始因为过于紧张而绊了两次,后来就顺了。

确实也没有弹得多不好,只是没有钟关白好。

差距摆在那里,因为真的差得比较远而根本不能用风格不同来解释。

能弹下这首曲子的人非常多,多如牛毛,能考上音乐学院的学生都能弹,但是弹好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一个心不静、只急着要弹好的人,更弹不出曲子里意境。

钟关白从头听到尾,没打断,听完也没说话。

祁禹修鼓起勇气转过身,想看钟关白的反应。

钟关白站在那里,什么反应也没有,就说一句:“再来。”

祁禹修只好硬着头皮转回去继续弹,弹完一遍又听见一声淡淡的“再来”

如此几次之后,他也不转身去看钟关白的反应了,就一直弹,弹着弹着便忘了身后有人在盯着他,也忘了是弹给钟关白听的,弹了太多遍,连自己弹得好不好这件事都没有再去想,整个人似乎融入了李斯特营造的气氛里,被风吹动的树叶,沙沙的树林,笼罩森林的雾气与云海,再到宛如暴风雨来临时所有树木的倾倒,不容抵挡的趋势与气魄,最终又回归了一片静谧,耳畔还是细语般的树叶轻摇。

落下最后一键时,祁禹修听到钟关白说:“起来。”

这声把他叫醒了,刚才竟然有点像是做了一个梦,漫步在森林里,现在终于走出来了。

祁禹修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人,于是赶紧站起来,让到一边。

钟关白坐到琴凳上,手指从琴谱上的标题下方划过。

“《Waldesrauschen》,中文译作《森林的细语》,这是他在罗萨里奥圣母修道院写的,写给他的弟子DionysPruckner。

那时李斯特已经五十多岁了,有大半生的阅历,加之年轻时对琴技的苦练,所以当他站在修道院坐落的山冈上,对着那片山林,可以写出这样有哲思的曲子。”

钟关白说完,抬起手,也抚下了这首《森林的细语》。

也从林梢耳语开始,同样发展到无人可挡的惊雷暴风,群木涌动,只是更温柔,更深沉,更磅礴,最后天地俱寂时余味更长远。

祁禹修和米纬嘉都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米纬嘉一早准备好要鼓掌的手停在半空中,呆呆的没有动作。

钟关白站起来,看见祁禹修从拜服到羡慕再到愈加沮丧的脸,气得敲了一下后者的头。

“你刚才听没听我说话?”

热门小说推荐
重生甜妻在八零

重生甜妻在八零

前世,她另有所爱只顾着躲他,不惜顶着私奔的恶名离开他,直到被她爱的人亲手推入火海。今生,她惩治渣男,手撕白莲,步步为营,毕生的目标只是牢牢抓住他。顾长卿我媳妇温柔娴淑,我们家我说了算。众属下悄咪咪提醒搓衣板了解一下。许甜我听说咱家你说了算?顾长卿老婆说话的时候,我闭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重生甜妻在八零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穿书之为何我完成不了捧杀

穿书之为何我完成不了捧杀

一觉醒来就发现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自己穿成了未成年,一下子年轻了好多岁,据说还有了一个小萝卜头的未婚夫,而带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还没开始生活就发现自己原来是穿到了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里,而自己的原身,...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