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路踩在脚下轧轧作响,扶岚背着戚隐穿越篱笆,头顶是参天大树,叶子扑剌剌翻飞,像藏了许多拍着翅子的鸽子。
扶岚回了屋,把人放上床,食指一划,墙上的符咒黯淡了几分,余下一点点温煦的橘光。
这小子听故事听到一半就昏昏欲睡了,扶岚只好背他回来。
朦朦的光晕软化了他的眉目,闭着眼,疲惫又安详。
扶岚蹲在床边看戚隐,分开将近十三年的时光,凡人记性不好,年幼的记忆尤其难存,明明小时候拉着他的衣襟叫哥哥,还在他怀里流眼泪,现在却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扶岚静静望着他,有些低落。
戚隐好像梦见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口中很轻很轻地唤了声:“哥哥……”
扶岚一愣。
黑猫跃到戚隐枕边,道:“呆瓜,娃儿梦见你了。”
扶岚将戚隐的发丝撩到耳后,轻轻点头。
嗯,狗崽梦见他的小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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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的钟声散入山林,惊起一行白鹤高唳而飞。
戚隐打着呵欠起了床,在院子里洗了脸漱了口,没有脸盆也没有巾栉,只好拿木桶将就一下,虽然这桶也破破烂烂,有一面缺了半片木板。
除了他们这儿,其他瓦舍都空了,泥巴路两边静静悄悄,有的师兄忘记关门,依稀能看见里面摆了一地锅碗瓢盆。
懵了一会儿才想起他们有早课,戚隐和扶岚刚来,要等过两天才开始跟着大家上课。
一面打呵欠一面下山去菜园吃早饭,扶岚扛着猫走在前头。
那死猫懒得很,稍长点儿的路就不愿自己走了,要扶岚扛它。
今天左肩扛,明天右肩扛,据这肥猫说是为了不让扶岚长成高低肩。
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菜园子,方方正正一个菜圃,种的一溜全是白白嫩嫩的大白菜。
分明还没有到季节,却已经长得又白又大,露珠在白玉一样的茎片上滚来滚去,完全可以收获了。
说是膳房,里面空无一人,光有一个灶台并几张油腻腻的方桌,看来是得自己动手做菜。
扶岚系上襻膊,拔出一颗大白菜抱向灶台,打水淘米,洗菜切菜,倒没戚隐什么事儿了。
戚隐坐在条凳上,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被伺候。
不用下厨,只要张嘴等饭吃,竟然觉得有点儿不习惯。
昨天晚上扶岚说的那些往事,戚隐自己是一个都不记得。
他那时候太小了,他连他娘都不记得了,更别说这两个妖怪。
自从到了小姨家,他就没再回过乌江,从前的乡亲压根儿没见过面,没人跟他说过他娘在乌江的时候的事儿,无从印证扶岚说的是真是假。
看扶岚神情语气不似作伪,可扶岚回南疆不久他母亲就四处搬家,还投奔小姨,给他戴上琉璃十八子掩盖气息,分明是在躲这两个妖。
他记得小姨说过几嘴他娘的事儿,多半是取笑他娘神神叨叨,说什么每晚睡觉前都要用箱笼桌子堵住大门,请鬼火道士画符贴满墙壁,去哪都领着戚隐,戚隐就是那时候跟着他娘东奔西跑四处做工晒黑的。
“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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