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跟顾知打了声招呼,就跟叶远心去见大老板。
走上楼梯,抵达荷和轩从不对外开放的三楼,再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就只有一个房间。
房间没有门,只有摇曳的白色珠帘,珠帘后则是一面花鸟屏风,绕过屏风,许白才见到了傅西棠的身影。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正站在花鸟架前,看着笼中的金丝雀。
此时的傅西棠换上了一身精致的黑色西装,眼镜上仍垂着银链子,稍有些长的黑发自然地卡在耳后,看着鸟笼的样子愈发像个古老的绅士。
“舅老爷。”
叶远心轻轻叫了一声,宛如一个从良的太妹。
傅西棠没有回头看他,单手背在身后,逗了逗鸟,问:“这鸟是你买的?”
叶远心连忙摇头,“这可不是我干的,家里长辈知道舅老爷您回来了,送来的礼。
那边儿还有一些东西堆着呢,我都没敢拿出来。”
闻言,傅西棠打开了鸟笼,拍拍笼子,看着那金丝雀从里面飞了出来。
三人目送着那雀儿飞到窗台上用尖尖的喙梳理着羽毛,傅西棠说道:“他们一把年纪了,有空拍我马屁,不如早点儿入土为安。”
叶远心立刻闭紧了嘴巴,一脸委屈。
许白觉得自己好像知道太多了,尽管他才进这个房间不到半分钟。
“坐吧。”
大老板终于大发慈悲。
叶远心连忙给他介绍:“这位就是我们公司新晋的影帝,叫许白,就在北街9号拍电影呢。”
傅西棠扫了他一眼,说:“我知道。”
“你们见过了啊?”
叶远心好奇地看向许白。
许白只得,然后说:“谢谢傅先生的银耳莲子羹,那个很好吃。”
傅西棠看了他一眼,说:“不谢。”
叶远心:嗯?银耳莲子羹?我错过了什么?
“我给您倒杯茶吧。”
许白要等傅西棠先落座,所以此时还站着,上前一步帮傅西棠和叶远心都倒了杯茶。
他以前为了拍电影专门学过茶道,手法还是很专业的。
傅西棠便又多看了他一眼——嗯,姿势不错。
但拉花很差。
还爱打架。
“说说刚才的事吧。”
傅西棠说。
叶远心立刻把蒋固北炮轰了一顿,在他的描述中,广厦娱乐的人要多坏有多坏,他们四海的艺人,各个都是纯洁的小白兔,是五讲四美的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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