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他想用掌心的温度温暖傅西棠,想用人间的烟火气把他缠绕,让他在这里扎根,离自己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此时此刻,月色正浓,烧烤摊上烟雾缭绕。
月光与烟雾共同融在夜色里,将男男女女的脸都遮得朦胧。
他看着坐在其中的傅西棠,心中很快下了一个决定。
翌日,许白六点多就出了门,继续昨天的拍摄。
傅西棠留在家里,准备做一个探测器寻找碎片。
北海湖太大了,碎片又那么小,即便知道当年的落点,它也不一定还在原地。
当初傅西棠寻找花种时,便找了整整七日,才找到了那个吊坠,在吊坠上感应到一丝微弱的花种的气息。
如今,渴望的终点就在前方,只差临门一脚。
门内是失望还是希望,谁都不知道。
所以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放缓脚步,坚定而踏实地往前走。
可是很快,他的计划就被打乱了,因为叶远心过来邀功,说他这几天让朱子毅给许白腾出了许多空余时间来,希望舅老爷能度过愉快的时光。
可是这几天许白明明早出晚归,每天不到太阳下山绝不会回家。
傅西棠专注于制作探测器,于是每天让阿烟陪着他,再一起回家。
难道是他疏忽了什么吗?
傅西棠不由望向窗外,此刻又是一个日落,而许白刚刚发消息给他,说今晚又不回来吃饭了。
他微微蹙眉,一时想不到许白和阿烟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给许白发信息,却是阿烟回过来,说还在饭局。
忽然,他的余光瞥见桌上的探测器零件,脑中闪过一个猜测。
下一秒,傅西棠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书房中,如一阵风,在暮色中远去。
从北街到北海,跨越了小半个北京,但这对于傅西棠来说,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暮色中的北海,仍如那一日一样,静谧安好。
游人大多已离去了,但公园里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踏着夕阳散步。
他们看到傅西棠从面前走过,还好奇地看过去,暗想着这是哪里来的长得那么好看的人。
湖面,却在此时传来了无人注意到的轻微的波动。
浪里白条要吓死了,一个激灵就躲到了荷叶下边,而后小心翼翼地从三片荷叶相连的缝隙中,探出一个头来。
他现在是原形状态,可不能被傅西棠发现。
傅先生出现在湖畔,他不会是已经发现了吧?
许白这样想着,忽然有点犯怂。
这几天他紧赶慢赶地每天都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忙完工作,然后就跑到这湖里来,不断地寻找碎片的下落。
为了瞒住傅西棠,他还串通了阿烟。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尽自己所能找到碎片,给傅西棠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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