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条水蛇。”
这个解释没毛病,非常合理。
最后许白吃了半碗面加一个鸡蛋,说是继续陪傅西棠做探测器,可没过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
他连续奔波了好几天,刚才又吃了点东西,困意上涌,实在有点撑不住。
傅西棠停下手头的工作看着他,却没有把他叫醒。
直到许白彻底睡过去,整个人往旁边歪倒,他才及时伸手把人捞进怀里。
许白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没醒。
傅西棠便就这样抱着他,隔了许久才把人送回房间里。
窗边有清风,柔和的月光洒在许白熟睡的侧脸上,他似乎在做梦,眉头微蹙。
傅西棠帮他掖好被角,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心底一片平静。
转头望去,屋外的满月树又比昨日高了些许。
等到他们找到了北海的花种,就把他种在满月树旁,傅西棠想。
从今以后一年又一年,春生雨露、夏有繁花,他们始终都会在一起。
这是一个和平的年代,该醒来的都醒来了,该回来的也都该回来了。
翌日,许白仍如往常一般出去工作。
今天他要去录一个弘扬传统技艺的公益短片,参演的人包括他在内足有十来个人,每人只有几句话的戏份。
所以如果顺利的话,只需要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搞定了。
朱子毅还是很为许白着想的,这段时间接的工作都在北京,避免他到处跑,顾不上傅先生。
十几个人的公益短片,分了好几天好几个批次来拍摄。
跟许白一起搭戏的是一位艺术界的老前辈,许白已经去得挺早了,没想到对方比他还早。
老前辈没什么架子,但是脾气很固执。
他跟许白要拍的东西是皮影戏,于是他提早几个小时来,已经在那儿鼓捣了好久。
许白过去跟他打招呼,他就把许白拉过去一起学。
工作人员连忙跟他解释,许白妆还没有化,老爷子便不太高兴了。
许白连忙摆摆手,“不碍事,我化妆很快的,反正现在还早,我先学着。”
“这才对嘛,来来来,我教你。”
老前辈抓着许白的手,瞪了那些人一眼,就把许白带到角落里继续鼓捣去了。
于是一老一小坐在角落的小马扎上,为了一段最多不过十几秒的镜头,愣是一坐就是两个钟头。
“我跟你说你这样不对,你这娃娃怎么手那么笨呢。”
这是老前辈第十八次埋汰许白,可他自己也是个半吊子,还是照着网上学的。
许白看破不说破,又演示了一遍,才换来对方一个满意的点头。
他拍拍许白的肩,说:“年轻人就要脚踏实地的,你要推广什么东西,得自己先足够了解嘛。”
“是。”
许白点头,余光扫到老前辈的孙子兼助理,友好地笑了笑。
大孙子都快愁死了,这老爷子在家里爱说教也就算了,出来还这样。
幸亏许白看起来并不介意,不然又得闹妖蛾子。
许白倒觉得这样挺好,只是原本预定两三个小时的拍摄时间被拉长了许多,他最后妆也没化,征求导演意见后,直接素颜上镜。
老前辈很开心,直夸许白有前途,让他哭笑不得。
拍完短片,竟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
许白给傅西棠发了一个信息,直接往北海公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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