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棠点头,“嗯。”
“那您教教我呗,明天上午我要开始上戏曲课了。”
许白仔细翻看过剧本,其实整个剧里需要他唱戏的部分总共加起来不超过五分钟。
可这五分钟,或许得拍五个小时,训练时间就更长了,神韵、唱腔、仪态,缺一不可。
他得练,勤奋刻苦不在话下。
但如果身边有一个外挂,不用白不用。
“京剧?”
傅西棠问。
“不是,是昆曲《游园惊梦》。”
闻言,傅西棠的记忆似乎被触动了,眼神里露出一丝怀念。
许白知道哪些资深票友大多都能唱上几句,只是不知道傅西棠唱的是什么剧。
他正期待着傅先生能一展歌喉,结果傅西棠却只是笑了笑,说:“改天我带你去拜访一位老朋友。”
这个改天来得很快,傅西棠只打了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第二天的傍晚,他去训练场接了许白,吃过饭,就径直带人来到了一处隐藏在胡同深处的四合院。
胡同里,叮铃叮铃的自行车铃声清脆悦耳,装修精美的小店坐落其间,古老与新潮同时绽放着光芒。
那家四合院的门口,挂着一个金色的鸟笼,鹩哥单脚站在鸟笼里看着两位客人,拍拍翅膀,大叫着:“来人啦!
来人啦!”
许白好奇地伸出手指逗了逗它,不一会儿,老旧的木门就被打开,在他身后发出“吱呀”
的声响。
他回头,就见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气质俱佳的高瘦老爷子快步从门口走出来,望着傅西棠满目激动。
“傅先生,真的是你啊,傅先生……”
他的眼眶有些泛红,伸出去搀扶傅西棠的手,都有些颤抖。
傅西棠反过来将他搀住,道:“是我,我回来了。”
老爷子连连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时,他才瞧见旁边还有个人,不好意思地朝许白点点头,而后侧身让到一边,恭敬有礼地请他们进去。
走进大门,入目便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四合院,一盆盆花草整齐地摆放在院中。
井边的一棵大枣子树下,还放着一张红色小矮桌和一把躺椅。
许白四下打量了一遍,这整个院子,都跟老爷子给人的感觉一样,干净整洁。
老爷子也像是特意拾掇过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身白色的对襟长衫,很有些文人雅士的风范。
“坐吧,快坐。”
老爷子亲自端来了茶水,许白要帮忙,还被他一把按在小凳子上,力道大得许白都没能站起来。
还是傅西棠发了话,他才终于消停下来,可手还没闲着,又抓了一把五颜六色的水果糖放在盘子里,放到两人面前笑呵呵的让他们拿来吃。
许白很捧场地抓了一颗,然后发现这颗糖似乎跟阿烟、爬山虎弟弟手中的是一样的。
可是许白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外面买到过这种糖了,只记得小时候跟妈妈去杂货店的时候,在柜台上看到过装满这种小糖果的玻璃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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