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聊得来呗,反正他住在这儿也没给我们添过什么麻烦。”
阿烟认真劝说。
傅西棠没有表态。
阿烟再接再厉:“先生你看,他是四海的艺人啊,老板关照员工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而且他的脚刚好呢,这样来回走也不太好,万一又扭了怎么办?就跟前几天一样,现在的小妖怪都不懂得怎么保护自己,哪像我们那时候……”
傅西棠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问:“我有说不让他住吗?”
阿烟:“……”
那你不早说!
另一边,许白和顾知租住的小公寓里开着空调吃火锅。
这时顾知的习惯,每写完一首新歌,必定吃顿火锅犒劳自己。
可是两人吃不到一半,楼上就开始吵闹。
有男男女女的笑闹声,还有高跟鞋踩地的声音,特别吵。
“这怎么回事?”
许白问。
“就这几天开始的,我出去采风前还没有呢。
楼上好像搬来了新住户。”
顾知说。
“跟物业说了吗?”
“说了,没用。
我已经下单买了一个震楼神器,改天让他们感受一下来自楼下的愤怒。”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干了半杯可乐。
可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楼上已经开始嚎“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
,那情感之饱满、节奏之明快,让头顶的吊灯都忍不住跟着她的曲子摇晃,落下几粒灰尘,洒在火锅里做佐料。
这还不是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最不能容忍的是——她没有一个字在调上。
作为一个歌手,顾知忍不了了。
两个好基友一商量,决定上楼去交涉。
许白是妖怪,会一点障眼法,可以在短时间内掩盖自己的本来面貌。
所以就由许白去楼上敲门,顾知在拐角处等着,随时准备策应。
“笃、笃。”
许白敲了门,隔了许久,里面才有回应。
“谁啊?”
来应门的是个眼镜比瓶底还厚的小年轻,脸上带着点小小的不耐烦,上下打量着许白,说:“干嘛?”
许白笑笑,“我是楼下住户,现在是晚上了,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小声一点?”
屋里的人听见声音,也跑出来看。
打头一个黄毛,一边走一边嚷嚷:“我说现在又没到半夜,谁跟个老头子一样早睡啊,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许白看到他,心里感叹了一声“人生何处不相逢”
,说:“是碍不到什么大事,顶多是吵了点。
不过你没事吗?上次耳朵不是出了问题,扮了一个多月的一只耳,现在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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