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通往天台的门长期锁死,除了管理校园维修的后勤和他自己,别人没有钥匙。
可当他走到顶楼时,却发现铁门开着一条缝。
通往顶楼的这段楼梯是没有窗户的,昏暗充斥着每个角落,连脚下的台阶都无法看清。
金校长抬脚一跺。
头顶的声控灯像是坏了,怎么也不亮。
因为有点夜盲症的缘故,本就被昏暗遮蔽着的台阶,变得更加模糊。
安全起见,他拿出来手机,打开了手电。
手电照亮了楼梯间,也让他看见自己脚边的楼梯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人。
那人脸色雪白,眼球四周全是通红的血丝,他的眼角留着血一样红色的液体,嘴一张开,露出鲜红的舌头。
他伸出冰凉的双手,抱住了金校长的大腿,脖子往后仰出九十度,直勾勾地盯着金校长。
“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
金校长突然崩溃的捂着自己的脑袋,浑身瑟瑟发抖。
那场景真的太可怕了,事情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可他依旧感觉那双手缠在自己的腿上。
“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找你?”
陈岭问。
“我怎么会知道!”
金校长突然大喝一声。
声音如雷,就连外面的走廊都能听见。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抹了把脸,说了声抱歉:“陈先生,这所学校刚建的时候我就听说过,这边是乱葬岗。
后来市里为了城市发展,要把这块地给卖出去,就把那些骸骨都给捡走了。”
陈岭反问:“你想说什么?”
金校长说:“我想说,我和开水房大爷看见的东西,会不会是曾经乱葬岗的孤魂野鬼?”
陈岭不紧不慢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了,“金校长,你刚刚说,你看见的鬼穿着白蓝相间的衣服。
据我所知,贵校的校服就是白蓝相间的运动服。”
金校长哑火,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无意之间说漏了嘴。
吴伟伟帮腔道:“是啊,而且你还说那是一名学生。”
金校长只觉得浑身发冷,头重脚轻,说话也开始结巴,“是,是吗,我说过这些话吗?”
“你说过。”
陈岭步步紧逼,“金校长,你的学校到底出过什么事。
如果你不能说出实话,我们就没办法寻根溯源,从源头解决问题。”
金校长被逼迫到了极致,暴躁地站起来,“无论出过什么事,那都是我们学校的事,而你们只是我花钱请来办事的,既然你们不能按我的要求来办……请走,不送。”
陈岭倒也不生气,当即起身走人。
江域起身,经过金校长时,他轻笑出声,声音夹裹着令人颤抖的尖锐:“人在做,天在看,纸是包不住火的。”
金校长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急忙转身,却发现分明刚从自己身旁掠过的人,竟然不见了。
他追出去,瞧见刚才与自己说话的男人,竟然已经走到陈岭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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