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嫌弃两个人婆婆妈妈,小蓝又开始吵着要回家。
陈岭捏着它的嘴喙,不让它说,另一只雌性却张开了嘴,发出奇怪的声音,不像是普通叫声,倒像是在跟着小蓝模仿发音。
江域不带情绪地看过去,两只鹦鹉顿时全都安静了。
见男人气势威慑,衣着不凡,负责人建议道:“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江域:“劳烦带路。”
负责人背过身往电梯走,打算去楼上办公室聊。
在外面的时候还好,一进电梯,他就开始感觉浑身不舒服,冷,刺骨的冷拼命地钻进身体里,沿着血管蔓延,攻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打了个哆嗦,尴尬地抱住胳膊:“电梯的冷气有点强哈。”
江域:“还好。”
没有向往常那样彻底收敛自己,“仇先生,你站位正对着空调风口。”
负责人仰头,果然头顶的冷气正对着自己吹呢。
他往旁边挪了挪,说实话,效果不大,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再叽叽歪歪地喊冷,免得被人误会自己体虚。
办公室四楼,两人进门后没有再寒暄,负责人开门见山道:“不知道江先生忽然讲到横江集团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是横江集团的人?”
“算是。”
江域说:“万物皆有灵,相信之前钱副主任已经在电话向你详细说明过了,如果硬要把两只鹦鹉分开,或者强行留下另一只,恐怕对谁都不好。”
当初把小蓝的繁育资质从另一个基地接手过来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向他说明了,小蓝的智商很高,对赵迅昌有很强的依赖性,希望他们能酌情处理,不要贸然将它关到基地来。
紫蓝金刚鹦鹉是濒危品种,私人不得饲养,而且赵迅昌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哪里懂得照顾这么娇贵的品种
所以在交接完成的第二天,他们找上门去,把小蓝带走了。
也正是因为这次贸然的决定,差点把鹦鹉害死。
小蓝那时候的性格不如现在活泼爱闹腾,被关在由玻璃搭建的生态室后,它开始绝食、自残,身体虚弱,抵抗力下降,让病毒有了可乘之机,差点没救回来。
“江先生,你说得对,可是……”
往事让负责人动摇了,他为难道,“把那只雄性鹦鹉寄养在赵老先生那儿已经是开先例了,现在要是再来一只,我是真的没法交差。”
“横江之前打算给基地的资助翻倍。
其次,我额外派人去帮你联系国外的繁育基地,再引进两只。”
江域手搭在交叠的膝盖上,身体往后倾靠,“仇先生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负责人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傻了!
看透他眼里的剩余的些许纠结,江域再次开口,“按照陈岭之前说的,昱和山算作一个繁育试点,我们会保证鹦鹉的健康和安全。
产卵后,你们可以派人把蛋取走人工孵化。
当然,也可以让雏鸟留在亲鸟身边,等到了合适的时间再接走。”
条件太诱惑了。
负责人吞咽几下口水,说:“你稍等,我需要去打个电话。”
也不知他到底在和谁沟通,总之挂了电话从办公室内的休息间出来,负责人态度变了。
他笑着跟江域说:“你之前说的事情我们答应,但必须给雌性鹦鹉带上监测器,基地必须随时确定鹦鹉的位置、安全,以及身体状况。”
江域:“可以。”
负责人心安了,可还是有些犯嘀咕。
觑了江域一眼,他紧张地搓着手,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江先生,冒昧的问一句,你在横江集团到底担任什么职务?你刚刚说的事,万一横江那边负责这个项目的人不答应……”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江域从沙发上站起来,“相信我们能合作愉快。”
“一定会。”
摸摸自己被凉意激起起鸡皮疙瘩的手臂,负责人疑惑的看了眼空调,带着江域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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