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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璇见那黄衣公子默然不语,便道:“姑言妄之,若有得罪,公子见谅则个。”
黄衣公子正欲再言,却看见卫璇正凝神听下面这一出呢。
“神仙本是多情种,蓬山远,有情通。
情根历劫无生死,看到底终相共。
尘缘倥偬,忉利有天情更永。
不比凡间梦,悲欢和哄,恩与爱总成空。
跳出痴迷洞,割断相思鞚;金枷脱,玉锁松。
笑骑双飞凤,潇洒到天宫。”
对这二三其操的唐皇,为妇不贞的贵妃,卫璇反倒不予置评,好些时候才说:“错付了这些俗手伶工,不谙其妙,尖不尖,圆不圆的。
戏都蔫了。
这才是真教人闻铃断肠、见月伤心。”
卫璇不等这戏演完,便欲告别,黄衣公子却道:“春闱在即,阁下是来此取应的么?我在朝中颇认识几个人,若是通我姓名,想必可省了不少个中麻烦。”
卫璇却道:“在下之名粗陋不堪,不敢报于公子知道。”
黄衣公子秀眉一挑,两边侍从便已拦住卫璇去路,卫璇笑说:“不怕公子笑话,目下二更已过,在下只怕家中河东狮吼。”
黄衣公子略一怔忡,冷笑道:“堂堂九尺男儿,还未立业便急急成家,我泱泱大齐就只有这些惧内的软脚举子吗?”
“怕他是我的夙世冤家罢了。
须知那一番‘先择人,而后合伴。
不可先合伴,而后择人。
不可顺人情,不可取相貌。
唯择高明者,不上法也。
’便是内子的高论。
在下也不过是照搬过来,现学现卖。
公子若是为国惜才,只怕找错了人。”
卫璇说。
黄衣公子道:“能发如此之论,那想必尊夫人也定是个巾帼豪杰了。”
说着身旁密探已传口讯,并不见今年春闱中有这一号人物。
卫璇朗笑道:“内子?他可真是闺阁中饱学翰林之士,脂粉里英猛挂帅之将了。”
他佯咳了一声,不知道檀弓的目光是否移了过来。
林氏兄妹下榻的客栈与宴会之所相隔不远,二人便徒步回去。
这条街巷极为狭长,只容一人通行。
一弯冷月窥人,卫璇看他的背影愈发显出恹恹病损之态,忙上去相扶,才见到檀弓面色苍白如纸。
卫璇忙向他体内输送元炁,一边道:“我有所耳闻,说天魔一族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最厉害的有四个大魔头,魔尊、魔帝、魔圣、魔后。
前日那只魅魔叫帝毐,专门吃修道的人的七情,靠这样修炼那魔功,你可是……也中了魔气?”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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