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一碗面吃完,耳根到脖子都滚热一片。
秋老虎的威力惊人,午后从碧蓝天空洒下来的阳光有些炙热。
车里,王于漾慵懒的斜倚着皮椅,昏昏入睡。
周易给小白打了电话上车,喊了男人一声,“那小子如果不是看到你被杀的一幕吓傻了,那是无意间听到了别人密谋杀害你的事,揣着惊天的秘密担心被灭口,自己吓自己,自我保护的成了傻子?”
“有可能。”
王于漾说,“十九岁的小孩,心理承受能力跟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都有限。”
周易看男人的眼皮往下耷拉,懒懒散散的,精贵的猫儿一样,额角轻微一抽。
王于漾的眼睑被光影笼罩着,“他一直不出来,我们就在这等?”
“晚上在镇上住一晚。”
周易发现男人看过来,面色全是肃穆跟冷峻,“夜里我进去查一下。”
王于漾收回目光,“要不把人捞出来问问?”
“傻子是听不懂人话的,不能按照正常的那一套来,只能碰运气。”
周易说完没多久,王于漾就睡着了。
王于漾醒来已经是黄昏将至,十九没从家里出来过。
他跟着周易去了宾馆,接着睡。
周易的眉间拧出“川”
字,今天怎么这么能睡?他弯腰查探男人的鼻息,动脉,体温,之后又拿出手机,确定手环的定位完好。
这才在床边坐了下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周易把玩着烟盒,回国后的许多事都让他感到无力,当了那么长时间的佣兵,却觉得能派上用场的没多少。
他握住床上的人放在腹部的手,用粗粝的掌心包裹着轻轻摩|挲。
潜入了深度睡眠,不会有知觉。
周易凝视男人沉睡的模样,肤色苍白的近似透明,嘴唇的颜色也很淡,盘旋在脸上的病态肆意生长着,就没停过。
距离他死到今天,已经有一个半月了。
这段时间的一桩桩事不拆解开了搞清楚,谁都不会安心。
人体实验吗……
周易攥着男人手的力道一再收紧。
夜里周易再三叮嘱后离开了宾馆,王于漾开着电视看了一小会,脑子里针扎的疼起来,他关掉电视靠在床头喝水。
王于漾突然看向左侧的窗户,寂静无声。
冷不丁的,他想起来小邱之前说的一件事。
小邱说她听到原主房里有翻东西的声音,以为是进了小偷,就想也没想的跑进了房里,看到一个人影从窗户那里下去。
原主的房子在六楼,小邱认为即便命大不死,肯定也摔残了,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而那晚小区里没人摔下楼。
觉得是听错了,看花眼了。
不过,她说自己当时没立刻趴到窗户那里看。
这间房在五楼。
王于漾刚才有一瞬间感觉窗外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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