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烨道友,我都收拾好了,你怎么还没好?”
郝沉闲闲的倚在封烨房间的门框上,一边看着封烨整理东西,一边说风凉话。
闻言,封烨瞥了一眼这个自称已经全部整理好的人,郝沉依然还是原来那身打扮,身上没有任何类似包裹的东西。
他所谓的整理,就是回去自己住的宿舍溜达了一下,然后就跑到了封烨这边,距两人分别,前后时间不超过半柱香。
不过郝沉本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空着手来凌霄剑宗做客,自然也得空着手离开,总不能把人家客房的被褥带走吧。
况且,修士出门,并不像普通人那样,需要带好被褥棉衣以及干粮,修士无惧寒暑,也无须饮食,储物袋里备着些钱财和丹药法器就足够了。
虽然他们两个明面上一个炼气三层,一个炼气四层,都还没到辟谷的境界,但左右马甲都已经处于要掉不掉的状态,实在没必要费力气再装什么。
封烨也并不是真准备收拾个大包小包出来,他只是将自己的屋子整理一下。
因为这回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回来。
如果陇丘之行顺利,此事得以彻底解决的话,他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那么今日就是他最后一次来到这间宿舍,这屋子到底是凌霄剑宗的,他借用了那么久,总不好还个脏乱差的屋子给人家。
封烨将叠好的被褥放到橱子里,他头也不回,又去桌边将抹布丢给郝沉,毫不客气道:“过来帮忙。”
这抹布抛的很准,正对准了郝沉的脸,郝沉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抹布,没让这沾满了灰尘的抹布抹黑自己英俊且白净的脸。
郝沉低头看看了手中的抹布,只感觉自己来到凌霄剑宗那么久,每天不是扫地就是抹桌子,他一介北冥之主怎么沦落成这样了。
不过转念一想,面前这位在外凶名赫赫,传说中手底下尸骨成山,血债累累的应龙,正在认认真真的叠被子,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明明还没有结婚,怎么就干起了家务呢。
郝沉带着这样复杂的想法,任劳任怨的抹起了桌子。
他一边抹,一边嘴上还闲不住:“封烨道友,去陇丘是想找息壤?”
封烨也知道这件事压根瞒不了郝沉,他的目的一直跟建木有关,现在突然说要去陇丘,必然是为了息壤。
所以他“嗯”
了一声,承认了。
“那封烨道友怎么准备去?陇丘离这边可不近。”
郝沉又问。
封烨想了想,回道:“搭船去吧。”
这个船指的并非海域上行驶的船,而是特指能在天空中飞行的船型法器,就像上回去浮岛秘境时凌霄剑宗的那艘的一样。
而除了这种门派私有的船,也有一些往返特定线路的公用船只。
虽然筑基期以后修士就可以御剑飞行,但到底自己飞需要消耗灵力,短途还行,长途的话就得飞一阵歇一阵,远不如搭乘这些公用的船只来的省力。
而且搭船的价格也不贵,交一些灵石即可。
虽然封烨之前在北海市上已经掏空了家底,但万幸,这一月的门派补贴正好发下来了,他又有了十几块灵石,付个船票还是够的。
而郝沉听到这个回答,内心则升起一股可惜。
搭船去并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封烨要是能自己飞去就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坐在应龙的龙角旁,搭个顺风龙...
当然,他也知道这就是妄想。
封烨连马甲都不肯脱,又怎么肯变成原型,并且让自己坐在他的龙角旁。
但人生总得有梦想,鱼生也得有,郝沉忍不住在内心畅想未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亲手摸一摸应龙的鳞甲,龙鳞跟鱼鳞有什么区别,手感光不光滑,好不好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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