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铭说道:“你心虚了吧,有景国公世子作证,谁会栽赃。
你信不过我们,难道连曹国公世子都不信吗?”
这下邓铭也学聪明了,把李景隆拉回自己阵营。
姚妙仪装作悔过的样子,说道:“哦,我刚才说错了,马车里不会确实多出什么来的,因为邓大小姐的那个东西,其实早就没有了啊。”
这句话实在暧昧,各种暗示,好像是说邓铭早已失贞。
姚妙仪混迹市井十年了,更在脏话荤话最多的军营里混过两年,什么没听过?对付邓铭这种胡搅蛮缠的千金大小姐,她有的是法子。
“你……你……”
邓铭不晓得如何反驳,顺风顺水十几年,却在姚妙仪出现之后频频受挫,各种侮辱打压,邓铭委屈不过,居然哇的一声,蹲在雪地里嚎哭不止。
邓铭在一旁哭道:“败坏我的清誉,杀了她,杀了他们!”
姚妙仪却故作惊讶道:“咦,你们是什么意思?要打要杀,寻死觅活的,我只是说邓大小姐蛮不讲理,早就丢了脸面,在马车里怎么能寻到呢。”
虽说姚妙仪已经做出了补充解释,但是听者有意,尤其是素有浪荡之名的李景隆,眼里的笑意根本掩饰不住了,憋得心口疼。
十年不见徐凤,依然伶牙俐齿,胆大包天,而且更敢说了,真是有趣。
没想到姚妙仪拐弯抹角的出言讽刺,简直阴险歹毒,卑鄙下流啊!
邓铭蛮横,不讲道理,但此刻也败在了市井调调里。
三哥邓铤气得脸都白了,也顾不得被人耻笑欺负女人,他刷的一下拔出了佩剑,直指姚妙仪,“满口污言秽语!
今日我要替魏国公教训你这个嘴长的泼妇!”
丘福也亮出绣春刀,站在姚妙仪前面,“邓三爷,此处是皇家行宫之地,岂能拔剑闹事。”
丘福昨晚中了曼陀罗花之毒,经历了洗胃灌肠之痛,脸色蜡黄,握着刀柄的手有些颤抖,所以邓铤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冷笑道:“让开,否则刀剑无眼,误杀一个小旗,想必不会追责于我。”
丘福纹丝不动,铁了心要保护身后的两个女子。
姚妙仪以前在军营有过姚屠夫的恶名,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今日遭遇重挫,还被邓家这对恶心透顶的兄妹屡次挑衅,真想好好打一架啊!
“丘福让开,你好好保护秀儿即可。”
“既然你们摆明了不讲道理,要用刀剑解决矛盾,那么——”
姚妙仪对李景隆说道:“世子今日是见证人,邓铤有剑,我手足寸铁,有失公平吧?世子佩剑可否借我一用?”
李景隆巴不得更热闹一些呢,乐颠颠的解开了佩剑,递给姚妙仪,“此乃皇上赠我的宝剑,削铁如发,姚姑娘悠着点用,点到为止,徐家和邓家是世交了,卫国公和魏国公同朝为官,莫伤了和气啊。”
李景隆表面上是劝和,其实是煽风点火。
要姚妙仪悠着点,其实就是暗讽邓铤力弱。
邓铤闻言,眼里杀气腾腾,朝着姚妙仪劈刺而来,姚妙仪单手持剑格挡,一脚踢向邓铤腰间。
☆、第60章兵不厌诈
邓铤是没见过血的世家子,一招一式,板板正正的;姚妙仪常年混迹市井军营,打起架来百无禁忌,借着手中御赐的宝剑锋利,硬是将邓铤的佩剑削断了!
邓铤拿着断剑,尴尬的立在雪地里,输就输了吧,还输给一个女人,真是丢脸。
邓铭见哥哥败退,心下不服气,偷偷将怀中袖箭对准了姚妙仪。
丘福一直顶着姚妙仪和邓铤对决,没注意邓铭下三滥的招数。
不过宋秀儿早就防着她使阴招呢,一把将手里捏好的雪团扔过去,这一下砸的极准,正中邓铭的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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