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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说完,老严仿佛把多年郁积的心事都倾吐了出来,到这时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忍不住问:“后来呢?那女孩死了吗?”
“不知道。
我以为她死了,可也有人说没死。
反正她再也没回学校,听说她们一家都搬到外地去了。”
小喏一脸不理解,又极其同情地叹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啊?去医院不好吗。”
“是害怕家里知道吧。”
我看看老严,他严肃地点点头。
两个男孩也眉头紧锁,表情复杂。
我忍不住怒道:“那男的是谁?太不负责任了!”
老严说:“不知道,没人承认。”
“对方不会是老师吧?”
司□□突然冷冷地来了一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这家伙,老说些不像话的话。
老严立刻怒斥:“别胡说!”
司□□却说:“学校刻意隐瞒,不是没可能啊。”
“学校只会考虑影响!”
小喏倒是表示赞同。
然后她像想起了什么,又向老严发难,“严老师,你也怕影响不好吗?为什么一开始说你不知道?”
老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过还是回答了:“我不想提,尤其不想跟学生提。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对谁都不好。
再就是……我总觉得挺郁闷,自己没帮上什么忙……”
“你不是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吗?”
司□□说。
“可她向我求救的时候,我却转身跑了。
后来我总在想,要是我当时上前帮她一把——哪怕安慰安慰她也好啊。”
“可是你也救不了她啊。”
老严默然半晌,摘下他的厚眼镜片,在袖套上蹭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