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
朗月也要经历圆缺盈亏,陈琢并不觉得宋朗辉的人生无法经历风浪。
何况,再是艰难险阻,两个人同行也不会再像以往觉得苦了。
又过了小半个月,在同一座城市的两个人才见上面。
宋朗辉正在为戏减重,脸颊都清减了不少,拥抱的时候陈琢能感觉他体重掉得明显。
陈琢再是支持他的演艺事业,也永远把他身体放在第一位,想到他现在身体素质大不如从前,忧心忡忡地问:“你是在节食还是运动?身体受得了吗?”
宋朗辉有专门的体能师,饮食上也不过是减少碳水摄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折腾过一次之后他不会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何况现在还有陈琢在为他悬心。
一周没见他实在是很想陈琢,他先把吻落在陈琢皱起来的眉心,沿着挺直的鼻梁一直往下,直到咬住陈琢的上唇。
两个人身体靠的近,他那硬起来的分身就抵在两个人之间,宋朗辉知道陈琢感受到了,就回答他的问题说:“我可是血气方刚,不用戒之在色。”
物理三十多分的学习困难户竟然也能在床笫之间引用孔子,宋朗辉这个人就是永远能有一股不自知的莽撞和天真。
等他完整进入陈琢的时候,陈琢才后悔起来方才的关心――减重十斤的人体力锻炼得比之前还要好,而真正需要缩缩水的地方却半点不受影响。
偏偏宋朗辉还记得陈琢的话,不依不饶地,每冲撞一次就要在他耳边问一次:“身体受得了吗?”
宋朗辉自己顿顿吃沙拉和白煮菜,但只要是他亲自做饭,陈琢永远有炖汤喝。
冬天房间里暖气本来就足,一碗热汤下肚陈琢都有些微微发汗,陈琢把汤都喝出酒的感觉来,只觉得一股松弛的幸福感涌上头。
陈琢回剧组的时候许明见拉着他哇啦哇啦怪叫几声:“你怎么发福了?你的角色是个落魄失意男工人啊,怎么会是这么好的气色!”
许明见不提,陈琢都快忘了戏和真实生活之间的泾渭分明,以至于走进工厂的时候还有点儿恍惚。
说是发福也不至于,他不过是脸部的线条稍微圆润了一点,回家跟宋朗辉除了在床上又没做别的运动。
现在回到剧组没了宋朗辉的汤再坚持喝几天黑咖啡消水肿,三两天就能恢复原状。
宋朗辉也入了组,新电影虽然最后定了名字叫《西南以南》,但宋朗辉的戏份并不需要真正跑到大西南拍摄,热带雨林里卧底跟毒枭的对峙跟他是没什么关系的。
拍摄的地方离陈琢家近,他就光明正大地行使对陈琢家钥匙的使用权,陈琢住的小区明星多隐秘性好,对曝光也并不需要太担心。
尽管陈琢家和宋朗辉自己家一样都只有宋朗辉一个孤家寡人,但在陈琢的房子里他就是能少一分冷清感。
比如他特意不带自己的睡衣,洗过澡在陈琢的衣柜里扒拉一件,穿上睡了一夜好觉。
他跟陈琢都是偶尔需要住在剧组,两个人回家的节奏也纷纷错错。
有时候陈琢夜里三点回来,宋朗辉七点就要出门去剧组。
见不到面的时候两个人就只能写小纸条留言,或者陈琢回家打开冰箱拿水,却能收获一锅莲藕龙骨汤。
刚开始拍摄的剧情还正常,再是瘾君子也是有日常生活的,下戏之后不管在剧组还是回家,如果陈琢住在剧组,宋朗辉还能有心情跟陈琢讲电话,聊一聊今天的戏份。
第三周过半的时候,导演觉得把他的角色在全剧里最重要的一场戏份提前拍摄。
说是最重要,对于一个瘾君子而言,也无非就是毒瘾发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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