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仪沉默了一会儿,吩咐道:“起来吧。”
江深直起身,他有些懵懂的看了眼沈君仪,又看了看谭玲玲和江落山。
沈君仪似乎考虑了一会儿,他转向江深的父母,道:“我想和令尊谈一谈。”
去上海专业学舞蹈,住宿和文化课沈君仪会帮江深解决,但做他的弟子一年学费并不便宜,而且在那儿一切都要听他的,辛苦且枯燥。
沈君仪报完了自己的条件,问江深:“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江深想了想,说:“周洛祥,周老师也找过我。”
沈君仪顿了顿,他细长的眼看向男孩儿,没什么表情:“你是个好苗子,他找你也不奇怪,至于我和他……”
顿了顿,沈君仪嘴角微挑,露了个不屑的笑容,“他还不配和我摆在一起相提并论。”
谭玲玲和江落山一路送着沈君仪出了院子,江深跟在后面,临走前沈君仪突然问他:“你家里的鸡养了多久?”
江深虽然不懂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老实道:“两年多了。”
沈君仪点了点头,他最后看了眼江深,说:“好好考虑,我等你电话。”
虽然是父母,但舞蹈专业方面谭玲玲和江落山还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攸关未来,做母亲的总要更忧虑些。
“你说的那个周老师。”
谭玲玲边拆鸡架,边唠叨着问自己儿子,“条件怎么样啊?也是什么都包吗?一年学费多少?”
江深摇了摇头:“他当时没和我讲太多。”
谭玲玲叹了口气:“学费咬咬牙也不是凑不出来……”
江深嘟囔道:“太贵了……”
江落山皱眉训他:“贵什么贵,这事儿你不用操心,就想想该跟哪个老师。”
谭玲玲忧心忡忡:“我看那个沈老师好严厉啊,不会打学生吧?”
“以前唱戏的师傅不也打徒弟,不打不成器。”
江落山倒是看的挺穿。
谭玲玲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都这年代了,哪个孩子不是宝贝。”
她想了想,又问儿子,“那个周老师呢,人怎么样?脾气好吗?”
江深想了想:“比沈老师脾气好吧……”
谭玲玲又纠结起来,用力叹了口气:“哎!”
选老师的事儿江深也在电话里和白谨一说了,男生倒是挺直白的。
“我不喜欢那个周洛祥。”
江深好奇道:“为什么呀?”
白谨一:“那天看你节目,他就坐前面,油头粉面小白脸似的,全程还用手帕捂着鼻子,娘们一个。”
江深心虚道:“……我还穿裙子跳舞呢,不更娘们……”
“你不一样。”
白谨一瞎了眼似的双标,“你是小天鹅,小天鹅当然可以穿裙子。”
江深被他逗笑起来。
“而且你如果跟了沈君仪就能来上海了。”
白谨一的语气有些臭屁,“我也在上海。”
江深忍不住问他:“那你每天辛不辛苦啊?”
白谨一:“打拳哪有不辛苦的?”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应该没你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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