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李玑衡颔首应了一声,便走了。
李玑衡瞧了眼孙允难看的脸色,这样的下面子,他还觉得轻了,这孙允的养气功夫太差了,或者说是这几天别人将他捧得太高了?
出了帐篷,李玑衡便看见任霆站在侍卫旁,低着头,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先生,走罢。”
李玑衡走到任霆身边。
两人刚回到搭建好的简易帐篷中时,任霆便急急问道:“孙公大夫可有向殿下求助什么的?”
李玑衡不解任霆为何这般焦急的问这样一个问题,不过在六娘与伏衍那儿养的好脾气还是让他平静的回道:“孙大人让衡将村子的时疫处理了。
先生这是怎了?”
“那殿下可有应下?”
任霆更是焦急了。
李玑衡摇头:“尚未。”
“那就好。”
任霆这才舒了口气。
李玑衡见任霆这副模样,疑惑道:“难道孙允有意加害于衡?”
任霆摇头,将心绪平复后方才对李玑衡道:“霆也不知,只知若是殿下应下则会有灾祸。”
任霆会占卜之术,李玑衡是知道的,在他同任霆一起逃仇者时,任霆便是以占卜术带着他逢凶化吉的,所以他对任霆的话深信不疑。
“在昌州,殿下救了霆一命,霆便发现殿下此行将会逆运,虽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却为大凶。”
听着任霆的话,李玑衡的眼也沉下来,大凶,可不是什么吉兆。
“在结识殿下时,霆观殿下为气运滔天隐有紫气诞生。
但去年殿下在莫城时,霆观殿下气运已显颓势,但半生无攸。
可现下观殿下气运,已有逆行之势,若是得了个引子,殿下不日将有血光之灾。”
李玑衡看着任霆严肃的脸,知道他这并不是危言耸听,那他应该是在刀刃上走过一遍了。
“那时霆便想着跟着殿下,看能不能帮殿下化解一二以报救命之恩。”
李玑衡颔首,表示他明白了。
“这一路上,霆观孙公大夫有急功近利之心,孙公大夫是丞相的侄子,丞相是太子的老师,太子现在气运滔天。
而且霆曾听闻这个孙公大夫虽有能力但心胸却不大。”
“那时,霆以为殿下会是因为功劳之事同孙公大夫交恶,而后同太子对立,从而逆了运势。”
听到这里李玑衡是懂的,但却有一点想不太明白,于是他问道:“看孙允其人,衡以前也没发觉有急功近利的缺点?”
“殿下应该知道,国君抬举寒门,让赵潜任了九卿之一的治粟内史,以丞相一派的世家自然坐不住了,况且孙公大夫在公大夫位上坐的够久了,他想向上升。
还有,殿下您别忘了,您被革职过,也急需功劳,这才使他迷了眼。”
这样一说开,李玑衡也焕然大悟,孙允这是被逼急了。
而后他不再开口,等着任霆说完。
任霆接着说:“但霆发现就算是不与孙公大夫抢功劳,殿下的逆运之势并未有所好转,所以霆在近日算了一卦。”
“卦象显示,您近日有血劫,名为‘休’。”
说着,任霆手指蘸水在简单的木质桌案上将“休”
字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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