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张知面不改色地扯谎。
“饿了就去吃。”
张识谦虽然和老同学扯皮,但一只耳朵一直朝这里竖着,“放心,我认识的流氓不多。”
罗少晨道:“大多数遇到你之后就改邪归正了。”
张识谦笑道:“我都不知道我还有感化人的潜质。”
马尾辫男奇道:“不是因为看到你之后,觉得自己没前途所以才改行的吗?”
张识谦道:“我结婚你们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
新娘附和道:“而且连红包都没给。”
马尾辫男尴尬道:“这个月的薪水全补上个月透支的信用卡了。
要不嫂子你看,分期付款行不?”
张识谦、新娘:“……”
张知和乔以航悄悄回到主桌上,正好新郎新娘的两位母亲也回桌,气氛不禁有些尴尬。
毕竟,张知和张夫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乔以航觉得胃一抽,开始隐隐作痛,显然是对一晚上的饥饿和紧张提出正式抗议。
张知见他脸色发白,握着筷子久久不动,以为他顾忌张夫人,便主动夹了一筷子菜给他。
张夫人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然后推动转盘,将公共筷推到他的面前,“多吃点。”
尽管张知很清楚当年的事情张夫人是受害者,而且从头到尾都很无辜,但是碍于母亲的关系,他对她无论如何都亲近不起来,不,甚至连面对面都感到压力。
“好。”
他声音低沉。
“你母亲最近还好吗?”
张夫人用闲聊的语气问。
但连乔以航也听得出来,她的态度十分疏离。
张知淡淡道:“托福。”
“可惜你的母亲不愿意见我,不然我倒是愿意去美国看看她的。”
张夫人的手轻轻地拉了拉肩膀的衣服,眼神透露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
乔以航突然一手捂住胃,一手推了推张知的肩膀,“我想先走了。”
张知紧张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是吃坏了东西?”
张夫人眼睛微微眯起,不怒而威。
平日里,张复勋锋芒毕露,彰显不出她的性格。
只有新娘母亲这些与她经常接触的人才知道,她的脾气比起张复勋来,只坏不好。
当年张复勋出轨,张夫人私下大发雷霆,最后委曲求全既往不咎又接纳张知都只是为了维持家庭,但心里对张知并不待见。
兼之张识谦扬言放弃财产继承,张知可能会成为张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她心里更是不痛快到了极点。
所以对于乔以航的表现,她心里只有四个字做评——装腔作势。
张知不理会她的脸色,半扶着他道:“怎么了?”
“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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