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安笑了笑,“不过没关系嘛,还是能联系的,可惜就是真看不到时渊的舞台剧了……不说了不说了,来打牌!”
他们玩到了很晚,附近建筑的灯火全熄了,只剩露台上的黄色壁灯。
到了最后一局,周平安讲完他和女友的订婚计划,听了那对夫妻的建议,又说:“时渊啊,说起来我们一直不知道你的指挥官男朋友是谁呢,藏得那么好,不能透露透露?”
他想说的原本是“交配对象”
,奈何这里人多。
“我不大方便说呀。”
时渊解释,“而且,他不是我男朋友。”
他说完这句话,就埋头研究手中的牌了,没注意到那三人瞪大如铜铃、差点要掉出来的眼睛。
——有人搭住了他的肩。
那是一只戴着纯白手套的、修长的手。
时渊回头,陆听寒就站在他左后方,白衬衣勾勒出宽肩窄腰,肩章闪着暗金色的光。
暗淡灯光下他的五官英俊而深沉,好似大理石雕琢而出。
他的姿态实际上是很内敛的,半身在阴影中,一手落在时渊肩上,垂眸问:“赢了吗?”
“啊,你怎么来啦!”
时渊见到他,尾巴尖开始欢快摇曳,“还没有赢呢,这是最后一把了。”
陆听寒默不作声地站着,看时渊打完了最后一把。
事实证明,不行就是不行。
哪怕那三人震惊到手都在抖,彼此疯狂使眼色打信号,满脸都是“卧槽啊啊啊捏妈啊啊啊”
,时渊还是打不过他们,毫无悬念地输了。
出了咖啡厅、站在无人的街头,他们彼此告别,承诺日后再见。
时渊和陆听寒并肩站在路灯下,看那对小夫妻彼此耳语,挽着手拐过墙角,不见了踪影。
而周平安往正前方走去,路很长,过了很久他的身影才慢慢淡去。
在彻底浸入黑暗之前,周平安站定脚步,回身向时渊奋力地挥手。
“要好好活下去!
!”
他喊,哪怕知道时渊听不见。
时渊也向他挥手。
踮起脚挥手,跳起来挥手,连着尾巴一起努力地挥。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背影。
夜风安静地滑过街道,冷得彻骨。
时渊上了陆听寒的车,打开手机才发现有四个未接电话,都是陆听寒打来的。
他说:“啊,我工作的时候调成了静音,忘记打开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
陆听寒说,“最近早点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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