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同学渐都到了,陈素在宿舍养伤到开学,晚上是坚决的不出去了,开学时肩全不疼了,总算不用擦治踢打的药酒了。
这阵子天好,回暖的也快的很,四天前还穿冬装的连出几天的阳光就让很多女生换上了鲜嫩的春装,校园的轻松自在平和的初春的气息让陈素将那夜的事划进黄粱一梦的区域。
这是一所专科学校,九成九的是外地的学子,男生宿舍就靠后校门,一共两栋楼各三层,是七十年代的桶子楼格局,住的人也不少,门卫是摆设的不管事但拿工资,女生宿舍在男生宿舍的前边严严的隔了一道围墙,男生从北墙走,女生则屰时针向南开的小门出,没有严格管理制度也尽可能的保持了男女的交往,所以堵在门口的异性都是交了朋友等男朋友的,只是今天男生宿舍门口有几个泊来人士特让人注目。
校内多是外地人,不比陈素洋派到哪去,陈素一看就知道那几个身材高高的染了黄头发的绝不是本校生,陈素端着饭盒也多看了几眼,很是洋派,那营养不良的黄黄的头发也敢染,真是不同凡想。
“你,等一下。”
很熟悉的声音,陈素一顿心里一紧,眼镜已经被拿了下来,眼前迷离了一片,陈素的脸刷的白了,这声音是那夜副驾的那人。
“果然是你,怎么戴这种难看地要死的眼镜?难怪找不到你,原来你是近视呀。”
陈素的饭盒被那人给了身边的同行的舍友,伸手把陈素拖脱着脚不沾地的架出了住宿区的圆门。
很大的力量让陈素来不及喊救命。
"
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素真的很怕他们的
7
“知道你没说,不过呢,你说了也没什么关系”
,那个染着黄头发的人笑得痞痞的,比电视上的坏人要坏的多,“我们找你是更你说件事,你不要紧张,现在呢是我把你打晕拖出去还是你自己走出去?”
陈素考虑了一下,那人就把陈素从树干上拖了下来往校外走,一米七二陈素的个子在同校的同学中不算矮的了但比他们来要矮了一头,且在力量上也显然易见的绝对够不成对抗的级别。
后校门对面的马路上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看到黑色的轿车陈素的脸就发白。
陈素根本就是被人架上车的,车上坐的人是那天开车的还算温和的那人,陈素才略为安心一点点。
“你确信是他?”
车前还多了一人,那人皱眉扫了陈素一眼,像是看路边的垃圾,青白的脸阴涑涑的,陈素不由得往窗口挤了挤,这人从面相上比黄头发的更像是坏人。
一上车车子就开了,陈素来不及表示紧抓着车门脸发青,一半是怕另一半是晕车。
“你别紧张,找你只是有件事确认一下。”
那和蔼的年轻人微笑:“我叫高远,他叫刘镇东,前面的人姓宋,名字叫宋威,他脾气不太好你要注意别惹到他。”
“我没去报警,真的!”
陈素发誓。
呲,不宵的从齿缝蹦出来的声音,染黄头发的刘镇东一只手大力的揉陈素的脑袋,“谁怕你去报警啊,这年头谁会听你种乡巴佬的话?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不过有件事作个确认,放心好了。”
车子停下了,举头几十层的高楼,很华丽的地方,是陈素这一生凭自己之力都很难进入的地方,是五星级的大酒店。
陈素生平第一次进豪华的场所,几层楼高的水晶吊灯光辉灿烂气势辉煌,陈素被推进电梯前都在想这样的一盏灯一天要多少电费?在电视节目里不都是资本主义国家里才有的浪费的奢侈品么?原来中国也是有的,国家不是提倡勤俭节约的么,怎的大白天开着这样的几千盏的大灯?
电梯的失重感让陈素一阵恶心,至于怎么从电梯出来的怎么到那间豪华的房间的陈素全无印象,一个人趴在豪华的洗手间吐的天晕地旋,好不容易才止住要吐的心理这才注意到这间“厕所”
,光鉴照人的瓷砖包金的水龙头和那些个日常生活常见却又如此陌生的用具让陈素都有种不敢触摸的感觉。
门一下子推开了把发呆的陈素唬的半死,刘镇东把一堆衣服扔了进来,“吐完了?去洗洗,身上有味,你没洗澡吗?一身的怪味道,把你身上的衣服都换了扔了。”
刘镇东斜着眼让一个穿酒店制服的人进来帮忙就转身出去了。
洗澡?从那天出事到今天小半月了还真没去过浴室,肩上一直擦着药酒,怕洗澡冲了药性,真别说,在这种地方还真的觉的全身发痒。
酒店的工作人员工不多话熟练的放水轻声的介绍各种精致的瓶子的用处,态度恭恭敬敬的让陈素打寒颤。
好不容易请他出去,小心的把门锁上,并不是怕别人看到洗澡的样子,而是真的怕那些人。
庞大的浴缸四周镶嵌着黄灿灿的花卉浮雕,精致逼人,陈素手扶着浴缸的两边体会着水的浮力的感受,这是陈素这辈子第一次一个人独占这么大的浴室单独的一个人洗浴,有记忆以来,条件的允许,自小都是大哥先洗,橱房架着农膜做浴帐月余洗上一回搓一下可以落好多灰,自己洗过后陈凯是不肯再用的了,直到初中到县里上学住宿都挤一堆,洗一回澡活像是一场战争,人贴人挤都挤不动,更别提那处了人头见不到水的浴池了,这样独占是生平的第一次,好在,陈素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的,洗了头擦了香皂冲沐了一下就出来了。
陈素穿的衣服都被那酒店的工作人员拿走了,留着的衣服都是新的,陈素不知该不该穿,但也只有换上了,陈素没勇气不穿衣服出这道门的。
扭开门,那四个人在,黄头发说话很吓人的刘镇东,总是微笑的高远,脸色阴沉的宋威,还有一个是一直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那天凌空把他扔出去的人,陈素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反而最是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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